也不知道在黑暗中跑了多久,隻知道當我差點一個踉蹌摔倒的時候,我已經來到樓下,隻是我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林雲的身影,就在我擔心他是不是載在裏麵,正打算衝進去接應他的時候,林雲卻是跌跌撞撞地樓道裏衝了出來。
我趕緊扶住差點摔倒的他,焦急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臥槽!對方比你公司的那貨還要猛!”林雲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就差沒有破口大罵了。
我稍微查看了下他的身體,發現並沒有什麼大礙後,才有些放心地問:“對方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們貌似被弄的有點狼狽啊!”
“擦咧!那貨居然是囚煞啊!我們被坑了啊!”林雲幾乎要仰天長嘯了,隻是為了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進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竭力地抑製著自己的情緒。
我聽到他的話心裏也是咯噔了下,所謂囚煞,就是用某種方法囚禁起來的陰靈,這些陰靈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生前要麼是窮凶極惡之徒,要麼是罪大惡極之人。
加上要形成囚煞,就必須將這種人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殺死,徹底激發他們的怨氣,然後將他們束縛在陽間,不讓他們有任何投胎轉世的機會,讓他們每天都重複著,自己當時死去的場景。
因此囚煞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尋找一個替死鬼,讓對方代替自己,一個地方如果被人種上囚煞,要是沒有及時化解掉,遲早都會鬧出人命,還都是能夠震驚世人的人命案,比如某某宿舍十幾人在同個晚上上吊之類的……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之前在倉庫中聽到的敲打聲,很有可能就是囚煞在重複著死前的場景,由此可見對方是被人用某種東西,一下接著一下活生生敲死的,而當我靠近的時候,那個場景剛好結束,所以囚煞就撲在了我的身上。
當我見到林雲的時候,林雲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是囚煞,二話不說就直接出招,這反倒徹底激怒了對方,雖然兩人暫時逃過一劫,可是很明顯,我們都被那囚煞盯上了,能不能夠活得過今晚,還真是一件說不準的事情。
“現在隻有跑了,我的扳指完全碎掉了,因此可以讓那貨暫時走不出公司,但最多隻能拖住它十幾分鍾,我們要是能夠熬到天亮,就還有辦法化解這次危機。”林雲開口說。
“跑?能夠跑到哪裏去?”我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很多商店都已經關門,完全沒有辦法能夠買到我們需要的東西。
林雲想了想,然後說:“要不去你師父那?還是去我師父那?他們兩位老人家的話,區區囚煞還不放在眼裏。”
“嗬嗬……我師父去了省城給人看宅子,你師父更是威武,飛到馬來西亞去了,你說我們能夠趕到他們身邊麼?”我無奈地說。
“啊!草泥馬!走!上山!”林雲當機立斷地說,畢竟我們已經耗了有兩三分鍾了。
我聞言也是眼前一亮,跟著林雲就趕緊往他說的地方跑去,可憐的我們都沒有車,大晚上也沒有看到的士,所以我們隻能靠著兩條腿跑去,至於為什麼要往山上跑,因為山上有座廟,我們跟那裏的和尚還有幾分交情,因此躲到天亮還沒有問題的。
跑了大概有十分鍾,我們連一半的路程都沒有跑完,這個時候我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畢竟長跑一直是我的弱項,由於體力急速下降,我差點還摔了個實在,還好林雲及時撐住我,讓我不至於撲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