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在竊竊私語的時候,沒想到藺春洲竟然站了起來,他直著身子,臉色蒼白無力,但是不得不說,他這張臉是真好看,膚如凝脂,麵如冠玉。
一個奴才能夠長成這樣,招他進府的時候,他差點沒進來,就因為長相實在不像一個能幹活的人,不過他倒是真能幹。
藺春洲一步一步走到他們麵前,麵色冷淡,毫無溫度,整個人透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你!你小子怎麼起來了!”管事奴才見藺春洲突然站起來,不禁震驚的出聲喊道。
“我沒事了,我可以繼續幹活了。”藺春洲說道。
“繼續幹活?你病成這個鬼樣子,還怎麼能幹活呢?”管事奴才詫異的問道。
藺春洲看著他,並沒有說什麼,反而轉身走到了床邊,拿起一件破落的黑色外衣,重重的咳嗽了兩聲,然後開始給自己套上。
他們兩個硬是沒能攔住藺春洲。
“這個藺春洲,不會是病糊塗了吧?”管事奴才見藺春洲不答話,不禁嘀咕道。
管事奴才看著藺春洲,覺得他好像有點和之前不一樣了。
但是他仔細觀察藺春洲又發現,他還是那副樣子,沒有變化。
藺春洲出了屋的時候,外麵天光大亮,他隻覺得有些刺眼,不過他也沒理會,徑直往一個方向走去。
烏明然從長姐院裏回來了之後,便開心萬分,她想著蕭逸塵一定也是同樣開心,上輩子她沒能幸福,這輩子她一定要嫁給蕭逸塵,幸福的與蕭逸塵相伴一生。
她整個人心裏甜蜜極了,她打算一會兒就去找蕭逸塵,然後與他商量婚期,和成婚的其它事宜。
她這麼想的時候,卻見藺春洲突然進了自己的院落。
她嚇了一跳。
不是說藺春洲病的厲害嗎?怎麼這麼快就能起來了?一碗薑湯這麼管用嗎?
雖然她重生了,雖然她重生到他地位還是卑微的時候,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足為懼,但是她見到他,還是會下意識的捏緊手指。
不過她努力的在心裏勸自己。
“烏明然,別害怕,別害怕。
藺春洲這個時候應該怕你,這個時候,你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你讓他死,他都不敢吭一聲,怕他幹什麼!”
隨後烏明然鼓起勇氣,與藺春洲對視。
“瞪著本小姐做什麼?打碎了本小姐的花,我剛剛才平息下來,你又在我眼前晃悠,是嫌我罰你罰的太輕了是嗎?”烏明然惡狠狠的看著他。
藺春洲麵色冷淡。
“二小姐罰我做什麼,我都聽著。”藺春洲語氣冷淡,毫無溫度,麵色冷凝。
不知道為什麼,烏明然看著藺春洲此時的眼神,竟有一種上一世的感覺,陰森,可怕。
藺春洲此時還是個奴才,不應該是這種眼神啊……在烏明然的印象裏,應該沒有啊。
“哦?我罰你什麼你都聽著?”烏明然不禁笑道,滿目諷刺:\"那好,我讓你現在就去死!你敢嗎?\"
藺春洲麵色無波,明明臉色白的嚇人,他卻像是毫無感覺。
“二小姐說讓我死,那我怎麼敢不死?”藺春洲滿目淡漠,毫無感情的說道。
烏明然沒想到藺春洲會答應的這麼痛快,她一時有些愣住了。
\"你!\"烏明然咬牙,隨即說道:\"好,去拿把刀來,在我麵前自己了解,”
烏明然就是要跟他賭這口氣。
“藺春洲,你裝這副可憐樣子給誰看呢!”烏明然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她說完之後,氣勢囂張,卻沒想到下一刻,藺春洲竟然徑直向她走來,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烏明然被他這氣勢嚇到了,她跟著一步步的後退。
“可憐?我與二小姐之間,不知道誰更可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