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莊,他不知道明月在哪裏,正尋思著怎麼找人,卻看見不遠處坐著個人,從背影看上去像是明月,他喊了一聲。
明月回過頭來,跑到他麵前,一臉委屈的模樣,撲倒在昭然懷裏。說,“你都這麼久不管人家了,人家好想你。”。
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明月抱著昭然,越發的摟的緊了,昭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隻好站在那裏讓她抱著,說實話他覺得她摟的他有些身體的疼痛。
片刻後,明月放開昭然,擦了下她的眼睛,說,“然兒,以後不許離開我半步好嗎?”昭然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又用那雙迷人的眼睛盯著昭然說,“你一去就好幾天,我以為你都不要我了?”。
這讓昭然想起之前的事,還沒顧上問三天是怎麼回事,昭然先問道,“月兒,為什麼你不跟我一起去山莊?”。
“哦!我,我不想去,不是,他,他跟我是衝突的。”明月斷斷續續的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衝突是什麼意思?”昭然問。
明月臉色變的有些尷尬,能感覺到她不願談這件事。昭然也感覺到了,可是他的問話已經說了出來。
明月身子一探,猛然間在昭然眼前消失了。“外麵冷,我先回了,這件事以後再說。還有,不許窺視我的世界。”明月說完這句時,已經鑽到昭然的身體裏了。
昭然雖然想再問,但他知道,沒必要去強迫他人說一些話,就算那些話是真實的,他也覺得沒必要去強迫問,這是他性格的事。
昭然忽然之間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淒涼,他感覺到好孤單,那種孤單好重,好沉,壓在他的心裏,他為此快樂不起來。他望了望前麵的路,心裏默默的說,“還是繼續吧!”。
在靈雲莊,他看到了的事情,他現在覺得有必要好好理順一下。
他所見到的是在幾個平行的空間同一時刻裏發生的事,換句話說那是許多的分身,它們的真實性在於它們都存在於客觀世界。
之所以寒肅稱呼他為少俠,是因為他在寒肅存在的空間裏是一個修習武術的武者。他們本來是同一個人,但是不能這麼說他們是同一個人,因為在一個空間裏隻能有一個人。為什麼寒肅能來到這個空間,並把他帶到那個空間?他自己也不知道。
寒肅告訴他如果在同一空間他們相遇了,一個隻能以精神的形式存在,就像他跟明月一樣,但是絕對不會像明月一樣可以外放。寒肅也隻說了這麼多。
此次他通過天玄目看到了不同的世界,同時他感應了所有的世界的存在,那是一種不同於能量而有點類似於它的東西。如今,他隻要回憶那些點點滴滴,他完全就可以領略那所有的一切。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他現在完全可以形態異放,他可以是樹木,可以是花草,可以是老者,也可以是武術修習者,隻要他想,他就是這一切。唯一要說明的是,在同一時間下,在一個空間裏,他隻能是其一。
如果上述不能理解的話,可以簡單說,他會千變萬化。這就是寒肅帶他到靈雲莊看了天玄目後得來的一切。
昭然想到這裏,不由的有幾許高興,如今的他可以說,無人能敵。可惜,這個世界偏偏就他一個,沒有人與他較量一番。唯一的明月,她又跟自己是同體,他不免也有幾分失望。
至於寒肅,他們根本不是同類,即使找他切磋,如今他也再沒法回到靈雲莊了。他想著這一切,遺憾的他點了點頭,意思是說,繼續尋找回光鏡,解決那深奧的問題的。因為這個問題太難了,他至今也沒想到答案,同時他又覺得這個問題一定跟自己現在了解的一切是相關的。
山還在眼前,茫茫原野還是之前的樣子,盡管他不同與之前,但是該走的路還是要一步一步的走,不能瞬間的穿梭來穿梭去。畢竟他還是實體,他的質量,形態還是跟之前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