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離若俞(1 / 2)

第三日下午,我和許冉東到了避月潭,離若俞家門口拴著一匹駿馬,馬肚邊還掛著一個酒葫蘆。

“離先生,許冉東領陳州牧張義軒前來拜訪。”許冉東輕輕的叩下門,清嗓說道。

偏房的門打開了,馮青山走出來對著臥室的窗戶看了一眼,走到門口說著:“師父昨夜醉飲,尚未醒來。”

“那可否讓我們進來等離先生睡醒?”我問到。

馮青山開了門把我們接入偏房,沏好茶就坐在一邊看書。

我打量了下這間房子,屋裏放滿了書籍。

我隨便的看了些,有一些是秦朝以前的風情山水略和兵法書籍,最顯眼的是一本孫子兵法,這本書都被翻爛了。剩餘的是這個世界的地理書本和一些奇怪的兵法陣圖。

牆壁上掛著一副畫,一隻白額猛虎睡在山道間,遠處山峰一條青龍騰空而起。

我禁不住讚美一聲好畫,馮青山聞聲看了一眼:“這是師父好友阮玄譽上次來趁興而做,送於師父的。”

沉迷書海的許冉東也走了過來:“阮玄譽是一代畫聖,從不輕易提筆,沒想到今日有幸看到真跡。”

畫風剛中帶柔,猶如身臨其境,果然不虧是畫聖。

許冉東看了一陣:“離先生和阮先生怎麼沒有題字?”

“師父和阮前輩一時間也沒想到什麼好詞來提,因此也就擱下了。”

我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句話,配著眼前的圖情不自禁的念道:“猛虎別在當道臥,困龍也有上天時。”

“好,好詞,題的好。”屋外想起了爽朗的聲音。

我轉身看去,一位三十往上的中年人,留著胡須,穿著白布衣,外表罩著一件白袍,一臉的淡然,給我一種室外高人的感覺,這就是離若俞。

“離先生你讓我們等的好苦啊。”許冉東笑到。

離若俞撫著胡須道:“冉東,你做的好大的事情啊。”

“先生何意?”許冉東有點摸不清頭腦。

“你加入永生教,如今又成了陳州幕府令,幾月未見,真令離某差異啊。”

“先生曾說過,天下王土,天下人皆可取之,僅有大道、中道、小道之別。我所做捫心自問尚未違背心中道義,不知可否算做中道。”

許冉東說罷和離若俞哈哈大笑了起來,敢情著離若俞也是個想在亂世分羹之人。

離若俞將我們請入客堂,馮青山端好茶又退回了書房。

“這位就是陳州牧張義軒大人了吧,能文能武,天下奇才啊。”離若俞看著我腰間的暗焰說道。

“方才口出狂言,到讓先生見笑了。我久聞先生大名,隻恨不能一見,今日有幸視的真顏,三生幸而。”

“無才之人,有何好看,倒是我要多謝大人送來的美酒了。”離若俞淺飲一口淡茶笑道。

“我們這次前來,是想請先生出山,平天下之亂。”許冉東毫不避畏直言說道。

“多少人想請我,但都說平亂、平亂,卻不肯說出真言。天下何亂可平?景朝以成危堂,整個朝內奸臣當道,若有一個賢臣其容得劉子興把持朝政?”離若俞侃侃而談:“各地州牧、刺史擁兵自眾,敢問那個不是再等亂世到來?永生教倒給了他們拉開了征戰的序幕。”

我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先生直言不諱,天下以無亂可平,敢請先生出山助我取天下。”

離若俞笑道:“有意思,那我到要問問大人有何想法?”

“如果我說自己並不想稱王稱將,先生信麼?”

“信”,離若俞誠懇的答道。

“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個大陸,因而最初的想法隻是找到回去的辦法。但,不知不覺我掌握了那麼多將士的生死,因此不敢輕易放下。”

“那大人怎麼知道放下後,他們就一定會死呢?大人隻是不願放下罷了。”

我尷尬的說道:“也許是吧,有了權力,很多人都不舍得放下。但如果用回去的辦法來交換,我想我會放下的。”

離若俞隻是微微一笑進了臥房,許冉東衝我點頭事宜,我便安坐下來靜等。

不一會,離若俞走了出來,他換了一身衣服,顯得更加深沉:“鄙人躬身與草廬三十餘載,今終遇明主,願隨鞍前馬後指點江山。”

離若俞說的不卑不亢,深得我喜歡。

我站起來說道:“張某得先生輔佐,如困龍升天,前途不可限量,還望離先生與許幕府助我。”

兩人表了態,我請離若俞坐下,說出了當前的局勢。

離若俞不加思索,張口道:“如今江東經理戰亂,民不聊生;況且又有古長政擁兵數十萬,想在江東發展,無疑是雪上加霜。”

我和許冉東起點頭,這正是我最困擾的事情,我絕對沒實力和古長政一戰,而寒秉誠實力越加雄厚,我也不可能和他刀兵相見,如此就斷絕了向外發展的機會。陳、徐二州破亂不堪,想要治理好,至少也要五、六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