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漲,痛,極度的難受,仿佛腿漸漸不再是身體的一部分,不再聽自己的話,難以動起來。細密的汗粒在臉上和成一粒粒大顆的汗珠流下。
將這個中年男人背起也許不難,但將他背回去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好比大力士可以舉起百斤大石,卻難以舉著大石走上百米。
不,比起背著百斤大石,背起百多斤沒有意識的人體更加困難,不均勻的著力點,拖在地上的腳,地形複雜的山路,這些都侵蝕著她的體力。
體力漸漸到了極限,但她不能停下。雖然在剛才看起來中年男人還中毒未深,但這樣移動他的身體也許會讓血液中的毒液流動,也許堅持不了多久,如果停下浪費哪怕一秒都有可能是挽回生命的關鍵的一秒。
但人力有窮時,無論多麼不屈,身體卻已經達到了極限,仿佛再邁出一步,腳就不會再有知覺,然後軟到在地。
“不行了,堅持不住了,看來隻能用那個了,反正他還暈著。”
美麗的藍色光芒在額頭閃爍,就如藍色的王冠的一般,嗶哩嗶哩的響聲在全身響起,王冠在下個瞬間變為了深藍的薄紗。
看上去無比狂暴的電光,實際上完全被金鈴所精準控製著,沒有一絲電光傷到中年男人,而這些電光開始滲入金鈴的每一塊肌肉。
電流脈衝可以強化肌肉,但這的建立在精準到微安電流控製的基礎上,過多的電流或者錯誤的位置都有可能對肌肉和身體造成傷害。
這些都是在痛苦中得到的結輪。師傅終究是男人,而且長期的獨自生活讓他對女孩子能力的把握與關懷都沒有一個正確的認知。
雖然對他來說已經是足夠循序漸進了,但對金鈴來說師傅的教學就好像剛學會爬就開始學跑般的拔苗助長。不過金鈴總是將做不到藏在心中。
想要達到師傅的期待,想要得到師傅的誇獎,想要得到更多的愛護,為了這些金鈴都在師傅看不見的地方做著無比艱辛的努力。
已經被丟棄過了,不要再次被拋棄,證明自己的同時,還好好的將自己這特異的能力隱藏起來。雖然師傅不迂腐,也不像丟棄自己的父親那樣的愚昧,但她隻想像普通人那樣被看待。
但無論怎麼實驗,她都無法將電流安全的在體內運用,再怎麼小心仔細,隻要讓電流在體內運行就會產生刺痛。
可就像很多科學發明一樣,研究的東西總是失敗著,但其產生的副產品或是失敗的實驗卻成為了新的發明或發現。
想要讓駕馭電流的能力不被發現,金鈴試著讓電流在體內運行,失敗之後還是失敗,但是卻意外的發現發現電流的刺激讓肌肉異常的增長,力量變的大了起來,肌肉疲勞也可以被大大的緩解。
雖然不能使用控電的能力,但已經與成年人相當的力量足夠讓她跟上師傅的教授,足夠得到師傅的誇獎,足夠讓她幸福的生活下去。
酸脹感慢慢消失,腿部漸漸有了感覺,力量一點點的回到了腿上,腳步開始變的穩定。
“我能救人,用這力量,我不是妖怪,這力量也不是妖術,隻要我用在正確的地方。”小聲的默念著,金鈴的眼中隻有堅定。
“哇喔!~真是感人的誌向啊。·····”
“不過呢你這誌向是不可能實現的,你的力量不是妖術。而且你也不是什麼怪物,因為啊你將會成為我的寶物。”
溫柔的男聲,就如三月的春風般能夠溫暖人心,但是金鈴卻感覺到了如十二月深冬的寒冷,不是因為被人發現到了自己異樣力量。
而是在男聲響起的瞬間,腰間被人一點,一絲陰冷從那一點滲人了全身,身體就像被凍入了寒冰之中,對身體的控製就完全被剝奪了,無法動彈就連聲音也無法發出,而原本如指臂使控電能力也毫無反應。
背上的中年男人沒有任何異樣的站了起來,就好像剛才中毒昏迷的人並不是他。
“真危險啊,如果不是你的藥這麼有效,我還真可能在這裏翹辮子了。雖然封住了一部分的毒液,並龜息讓血液中的毒液盡可能慢的深入體內,但這也隻是等死而已。”
“謝謝你啊。為了報答你,我會讓你用最舒服的方式升天的。”
無法反抗的被抗在了肩上,疾奔如風馳電策。眼前的景色因極端的速度而被拉長,狂風在耳邊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