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子炸開,激起更大的衝擊,頃刻間飛起的碎石雜木化為齏粉。莫招邪長袖一揮,一切重歸風平浪靜。
卻不見了英伯的身影。
“逃了?”北流疑道。
莫招邪一笑,“他逃不掉。”手中不祥血劍靈動似長蛇,眨眼間激射百丈,狠狠的刺進一處虛空之中。頓時,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血霧散開。
英伯的身影自虛空中顯現而出,披頭散發,劇烈掙紮。血劍貫穿胸膛,就像被毒蛇咬住,任憑其如何掙紮都徒勞無用。
“招邪小兒,你真的要斬盡殺絕不成!”英伯淒厲尖叫,掙紮間鮮血已經染紅了其全身衣衫。
莫招邪一笑,看向英伯,“斬盡殺絕,哈哈,真是可笑。英伯,可還記得千星門,昔日你是如何對待他們。今日,我便要拿你人頭祭奠千星門萬千英魂。”說罷,手中不祥血劍一震,眼見英伯就要命喪於此。
英伯怕了,從來沒有一刻這麼真切的感受到死亡離他如此近。極度的恐懼與最後的求生本能,讓其不想放棄最後能活命的機會。揮手間,一把斷弦的琵琶在手,急忙高喊,“莫招邪,你不能殺我!”
莫招邪動作一頓,看向英伯手中琵琶,麵色一沉。“她在哪?”
英伯猙獰一笑,覺得終於抓住了莫招邪的軟肋。“她在哪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還想她活著的話,就放了我。”
莫招邪沉默。
莫招邪的沉默更讓英伯覺得莫招邪已經妥協了,繼而得意的大笑,“招邪小兒,你沒得選擇。”
莫招邪雙眼一眯,“英伯,你可聽說過搜魂?”
英伯的笑聲戛然而止,仿佛被人狠狠的抓住了脖子。
“北流。”
北流一笑,閃電出手,五指成爪抓住了英伯的天靈蓋。
英伯大驚,卻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雙眼便失去了光彩。
莫招邪不詳血劍一震,英伯當即粉身碎骨。
至此,煙雨亭英伯所帶霜字閣部眾全部被斬殺殆盡。
莫招邪來到雲太虛的麵前,恭敬行禮,“雲前輩,招邪來遲了,讓你受驚了。”
雲太虛看向莫招邪,真的很難想象曾經那個四處逃亡的年輕人,如今竟然成長到了如此地步。曾經在武神殿內,最後生死之別的人,竟然有朝一日真的再次相見了。“小子,我終於等到你了。”
“嗬嗬,”莫招邪一笑,“讓前輩擔心了。”
“這個前輩還是莫要再叫了,此時的你,已是我望塵莫及的了。”
“前輩說笑了,”莫招邪說道,“昔日在武神殿內,前輩對我照顧良多,這份情義我至死不忘。”
“好了,進去再說。”雲太虛十分開心,“我真的很想知道這三年來,你有著怎樣一番奇遇呢。”
莫招邪搖頭,“楚楚被困,生死不知,我要立刻動身。”
雲太虛顯得十分遺憾,“沒想到匆匆一見,就又要離別。”
莫招邪一笑,“前輩無需傷感,待我救出楚楚,便會趕往天行書院。”
“我知道,”雲太虛說道,“七國會武乃是空前絕後的大事,錯過實在可惜。”說著,指向了身後的雲霄和高熊等人,“若不是因為我的緣故,雲霄幾人早已動身前往天行書院了。”
“晚輩有一事請前輩幫忙。”
“你說。”
“天行書院內,有一些人一直在等我回去,尤其是一個名為千千的小女孩,我實在放心不下。可是卻不能趕回,望前輩轉告,就說我無恙,讓他們無需擔憂。”
“好,”雲太虛點頭,“隻是如何讓他們相信我。”
莫招邪一笑,“前輩隻需要對千千說,土地廟摸螃蟹即可。”
雲太虛點頭,“我記下了,莫招邪,我在天行書院等你。”
蠻荒踏天馬一聲長嘶,莫招邪翻身上馬,“好。”
隨即,馬踏長空而去,窮奇凶獸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