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信的前世是一名血統正統的皇子,後來被“佞修娘娘”拐出宮,改名換姓遠走邊關,和一個女將軍生活在一起,這是一個快樂的三口之家。葉小信他師父是能胸口碎大石一腳踹倒城牆的佞大糙,人稱陸六夫人,他“師爹”是一個練兵布陣女扮男裝的將軍,人稱陸六郎。

那個時候佞大糙喜歡喊陸六郎為陸情緣,雖然兩個人都是女人,但不妨礙她們勝過閨蜜和基友的深厚友誼。這對假夫妻皆在武藝上有獨特造詣,尤其是葉小信調皮搗蛋時候佞大糙和陸情緣聯手默契的混合雙打竹板炒肉,打得葉小信有苦說不出。

也不知道為什麼,每一個佞修帶大的徒弟都有一顆迫切離家出走獨闖天涯的熊孩子之心。

依照慣例,葉小信也步了他的幾個師兄師姐的前路,收拾了包袱離家出走了。

佞修雖然舍不得,但也沒攔著他走,師徒兩這一別,再相見,已是滄海桑田。

而葉信,崢嶸一生貴為九五之尊,最可恨的是看著他的江山,想著不知故裏人在何方的佞修,子欲養而親不待,抱憾終身。

此生得以相見,雖然佞修模樣變了許多,葉信依然歡喜,濃濃笑意展露眉梢。

“師父,聽說惡人穀窮山惡水荒涼可怖,咱們還是別去了,不如跟我去藏劍山莊養老。”葉信背著重劍,亦步亦步跟在佞修身後循循善誘,說藏劍山莊門前種的百年桃樹,說莊主練成無上心劍非常叼,說劍塚裏有無數的神兵可以去練練手,說藏劍的初雪和西湖的三潭映月楊柳岸堤,美不勝收。

“我說去惡人穀瞻仰王穀主的風采就去惡人穀,你怎麼勸都不好使。”佞修不耐煩地擺擺手。

不得已,葉信隻能去置辦馬車、馬匹、行李等物什,按佞修的意願去惡人穀。

柯西載歌載舞,“太好了,我師弟是個壕,再也不用上街賣藝表演胸碎大石賺路費了。”

等葉信把東西準備完全回來,送同門曹西征去醫館看傷的羅蘭也回來了,幸好佞修下腳的時候給他留了一條活路,不然大好青少年的未來就要這樣黑了。在和曹西征分別之前,曹西征拉著羅蘭,心有戚戚告誡同門,“每一個萬花切開都是黑的,羅蘭你要小心。”恐怕佞修已經給曹西征留下了陰影。

別的萬花切開來是不是黑的羅蘭不知道,反正他師父切開來肯定是黑的準沒錯。

吃過午飯,他們師徒一行五人就啟程往惡人穀去。馬車隻有一輛,佞修拉著柯西坐在車裏。

“師父,我想騎馬。”柯西對外麵能騎馬的三個師兄弟表示羨慕嫉妒恨。

佞修把柯西牽過來,五指撫上柯西軟白的臉頰,他深沉道,“我可就你一個女徒弟,決不能容忍你把自己曬得像煤球一樣。”

柯西前世生活的星球名為黑星,終年極夜沒有太陽,但天上有兩個月亮相伴升起。雖然佞修也不知道這兩月亮存在的原理,但在兩個月亮的紫外線下柯西長得細皮嫩肉雪膚烏發,讓佞修特別驚喜。就算柯西內在涵養是個小逗比,但至少具有了女神的外在因素。不愁嫁不出去。

佞修無論如何都不讓柯西去騎馬,無所事事的柯西開始翻起馬車裏的行李,從一幹給佞修準備的零食到袖爐和皮草坎肩,柯西舉起一件雪白毛茸茸的坎肩問,“師父,這麼熱的天怎麼還有皮草衣服?”

“因為我們要去昆侖。”

“昆侖?”

“經過昆侖雪域我們才能到達惡人穀。”

“昆侖有雪?”

“昆侖還有血呢。難到你和西索入了惡人穀,卻沒去過惡人穀?”

“沒去過,我們在路上遇到一個叫陶寒亭的惡人,聽他說惡人穀的事情挺有趣就加入了惡人穀。”

佞修聽了,學著周董的語氣,“不錯呦,出門一趟就遇到十大惡人之一,人品可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