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川從床上坐起身,揉著酸痛的肩膀,全身的骨頭幾乎都要酥了,抬頭看了連清一眼,懊惱的罵道,“那個混帳不要讓我再看見他!否則我一定要打的他屁滾尿流!”
連清驚訝的坐了回來,上下的打量程文川一番,“你這是怎麼回事?我之前給你打電話是周禮接的,我猜你情況不好,今天來看你,沒想到童謠已經早在這了,卻沒看見周禮。”
他問的急,程文川一聽無奈的擺手,歎了口氣說,“別提了,還不是吳孟那隻狐狸精,把我魂魄壓在身體,我一直在做夢,根本就醒不過來。”說著又捏了捏脖子,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連清沉了口氣,又問,“那周禮呢?還有童謠怎麼會在你家?”
程文川皺了皺眉,似乎不確定,想了想說,“童謠在我家?!”
見他這副驚訝的表情,連清就□□的捂住了臉,合著這家夥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還以為隻是在睡覺而已!想著雙手抓住程文川的肩膀,非常鄭重的開始解釋,“我現在跟你說的話你要聽清楚,我隻說一次!”
程文川肩上一重,看著連清的表情不自覺的也認真起來,“你說。”
接著連清把從進來之後的事情全部給程文川講了一次,一字不落,每一處都格外清晰,眼神中帶著讓人不可分神的力量,程文川原本腦袋極重,魂魄與身體並沒有徹底合在一起,卻在這過程中完全融合,之前的不適感也消失了,“就是這樣,我現在要出去幫謝亭歌,他的身體還沒好,我不能再讓他一個人冒險!”
他說的斬釘截鐵,正準備再一次出去的時候,程文川又拉住了他的胳膊,皺著眉一雙眼睛不住的轉動,他在消化連清跟他說的話,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就像連清跟他說的,童謠現在非常難對付,謝亭歌也沒有一次解決了她,那就說明就算他們兩個出去,也是白送的肥肉而已。
“你等等,讓我再想想。”程文川把人拉回來,自己下了床,在地上走了個來回,他在床上躺了幾天,全身的骨頭都硬了,這會正運動運動。
“也許最好的辦法是我們在這等著。”程文川知道他這麼說,連清一定不同意,但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我怕咱們出去幫不到謝亭歌還會幫倒忙,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連清握緊拳頭,“我當然知道,可是我不放心!”
“你再想想,他不是一般的鬼怪,如果遇見危機到生命的危險,他一定會回來找我們的,我們倒不必為他的生命安全擔心。”程文川抱著起雙臂,不僅奇怪道,“周禮不在嗎?”
“是的,我們來的時候就沒看見他,我也很奇怪。”連清回了一句,隻覺得眉間非常疲憊。
程文川抿了抿嘴唇,想了想說,“他不應該不在的。”
一瞬間房間陷入了沉默之中,連清一心撲在謝亭歌身上,程文川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對周禮的了解同樣深刻,那人怎麼會放心把他一個人在家,還是在他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通常這有兩種情況,一是遇到了危險的事,二還是遇到了危險的事!所以……程文川按了按額頭,平時的嬉皮笑臉似乎都不見了。
最後程文川坐了下來,手指攪在一起,可見他心中的不安,“按這情形看,周禮應該和謝亭歌一樣,都在對付外麵的東西。”
連清看向他,“我不明白,童謠怎麼會找上你?”
程文川扶著額頭,使勁的抽了口氣,“大概是我這有什麼東西是她想要的吧,畢竟她沒有見過我,要複仇也不該這麼快找上我才對。”
“砰砰!!!”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猛的看向門前,連清之前被騙過一次,現在也不敢輕易去相信了,直愣愣的坐在原處。
敲門聲不斷響起,“快開門啊,是我。”
連清豁的站起身,對程文川說,“這是謝亭歌的聲音,他回來了,我去開門。”說著匆匆的走上前,就要開門。
這時程文川幾步跨過來,拉住連清的手,臉色難看的瞪著他,“這不是謝亭歌!如果真的是他,他會敲門嗎?他應該直接進來了!”
連清手下一抖,還想爭辯什麼,又聽外麵急急道,“文川快來門,是我們,外麵很危險,我們都受了傷!”
這聲音分明是周禮的!程文川也愣住了,手下死死的握緊,可見他正在做非常強烈的心理活動,連清卻在這個時候頹然倒到一邊,有些苦笑著說,“都是假的,你說的對,謝亭歌不會敲門,而且他走的時候跟我說過,任何人敲門都不要開。”說著看向程文川,“周禮是不是也沒叫過你文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