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來人往,出門散心,李帆飛也沒發覺有人在尾隨,更何況現在是有刀子的人了,不由有些大意。
剛出“兵器譜”就直奔錢薰所去的那家梳妝店,名字倒是不錯“大雅之堂”。
李帆飛如是想著,也不甚在意,徑直入店去尋錢薰,可剛進店門,火氣就上來了,隻見一個下巴留有小撮山羊胡子,眼睛極細的猥瑣男子,正伸手往錢薰的腰帶裏探,而此刻的錢薰正跟老板談一盒從中商帝國進口的“蠶絲石榴胭脂”,渾然不知有歹人行歹。
正想衝上去就是一腳把那猥瑣男子踹翻在地,可還沒出腳,就聽一紅衣女子吼道:“你個無恥歹人,今兒個居然還敢在這裏撒野,往哪裏跑?”
一聽這聲音,猥瑣男子顯然一怔,拔腿便往外跑。紅衣女子一見歹人逃跑,果斷就追了出去,隻有一身殘紅留在李帆飛眼中。
摸摸鼻子,李帆飛做如是想,貌似這賊想摸我媳婦,最後卻沒我什麼事啊?
轉念一想,又覺不妥,想摸自己媳婦,又恰巧被自己看到,就這麼讓他跑了,似乎自己好像虧大了啊。
想通了便也不做停留,直接就衝出去,沒多久就追上了兩人。隻見那猥瑣男子在前麵狼狽逃跑,紅衣女子舉著劍在後麵追,細細看去還可看見猥瑣男子的坐蹲上還有幾個淺淺的血洞。
見這模樣,李帆飛也不想再多跟下去,一個縱身,在路旁行人頭頂借力,直接接近猥瑣,兌著那滿是破洞的坐蹲就是一腳,本想一覺把這猥瑣男子踹翻在地爬不起來,沒想到這人倒是命硬,這一腳反倒成全了他,爬起以後,也沒做停留,混入人群便消失不見。
一腳出去,李帆飛就覺得不妙,可是伸出去的腳是斷不能再收回的,隻好作罷。
直至猥瑣男子消失後,這才發現,原來旁邊還有個人。方才在“大雅之堂”還沒發覺,隻是看見一身紅,這次人在身旁,細細看來,還真是有點驚豔的感覺。
隻見這女子一身紅衫,手持細亮長劍的玉璧上,箍著個可愛的銀質手鐲,紅唇似火,大眼睛明亮宛若皓月,俏頰在偏涼的風中微微泛紅,看上去宛若初放的夏荷,清新靚麗,看得李帆飛不由一癡。隻是理想與現實的落差從來都是大的驚人,上一刻還是天堂,下一刻就體會到了什麼叫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你這無恥登徒子!剛就放走那賊人,這又盯著老娘發什麼花癡。”說著把劍直指李帆飛的脖子,驚得李帆飛一聲冷汗,雖然有把握躲開,可是還是被這女子毫無征兆的發作給驚呆了。
要說放走那賊人,李帆飛也無話可說,本就是自己的疏忽,才造成了如此下場,缺乏經驗呀,缺乏經驗。
正當不知如何作答之時,錢薰過來了,看到夫君正被一不知名女子用劍指著,想也不想,衝上去“啪”的一聲直接把劍打掉。
瞧著這小妮子大發雌威的模樣,李帆飛摸摸鼻子,訕訕道:“這位姑娘,方才也是在下失足,並未存心放走此人之理,這是內子,方才就是返現那賊人欲對內子不利才追來。”
說罷又拉過錢薰這擋箭牌,微笑道:“薰兒,來,快謝過女俠,方才若非這女俠,怕是賊人已經得手。”
錢薰哪裏肯就此低頭,方才這女子還凶神惡煞的用劍指著夫君呢,怎能給她好臉色?冷哼一聲,隻是不語。
小妮子不賞臉,李帆飛也是無奈,隻得拱拱手,對著紅衣女子道:“姑娘還請見諒,在下李帆飛,今日見得姑娘俠義心腸,真是讓小生敬佩不已,若非姑娘及時出手,怕是內子已被那賊人占了便宜。對於姑娘仗義出手,小生真是感激之至。”說罷又深深一揖。
聽得李帆飛報出名號,方才還拔劍想向的女子,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眼睛瞪得老大,水汪汪的,仿似長滿了小星星,“你就是李帆飛,那個帶著錢家大小姐私奔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