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李帆飛一路飄飄忽忽,仿若成仙。估摸著,天色已晚,也不知薰兒是否吃過,還是等著自己回去?若是自己回去晚了,她會擔憂否?酒精的作用促使李帆飛這平日隻為利的人,竟也開始關心起錢薰來。
如是想著,又覺不妥,自街邊買了兩份驢肉火燒,左拐右拐,卻又不自覺的想到錢薰身上,這妮子,這次隨我出來可是吃了不少苦,長途跋涉也就罷了,今日見得我於周家吃癟,想必更是擔憂,哎,之前就該對這妮子好些。如是想著,李帆飛隻覺對這妮子有所虧欠,便是尋著個服裝店,買了看上去還不錯的衣裳一並拎著。
踉踉蹌蹌行了許久,總算是回到了落腳的客棧,越是接近,李帆飛心越是泛酸。
隻見客棧門口那矗立著的嬌小的身影,是如此的招人心疼,小妮子孤單一人,自寒風中立於門口,被北風折磨的秀發早已淩亂,夾雜著雪花,胡亂披灑於肩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可憐楚楚的凝視著自己,不知是較小的身軀壓低了雪麵,還是後來飄落的雪花又覆於其上,隻是那嬌嫩的玉足已完全隱沒於皚皚白雪之中。
“郎君!”簡簡單單隻兩個字,自小妮子的嘴中傳出,從風雪中飄來,微微顫抖的聲音,更是讓人無法自拔,暗自發誓,此生無論如何,也不能辜負了這可人的女子。
不再遲疑,幾乎是腳不沾地,李帆飛竭盡所能以最快速度奔向錢薰,而遠方的身影,似乎是發覺了自己的到來,也飛速朝自己本來,嬌軀入懷,還沒來得及感受這嬌小的軀體,便是聽得懷中佳人抽噎聲傳來,“郎君,以後不要丟下奴家獨自一人好不好?”
聽得這暖暖的,帶著哭聲的哀求,李帆飛隻覺心都碎了,低下頭,再看看那滿是梨花的含淚小臉,更是不自覺的在手臂上加上了些力道,把這妮子死死的摟在懷中。
兩人正膩味著呢,便是聽得客棧門口,獨孤毅那礙事的聲音傳來,“你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錢薰這妮子就得出去尋你了,這大雪天的,可憐這妮子已經在這門口站了快一個時辰了。虎哥,跟兄弟們已經出去尋你了,留著這妮子獨自在客棧不放心,才把我放這看著。”
雖然,很舍不得,但李帆飛終究是不得不鬆開了緊摟的雙懷,鬆開雙手,單手半擁,微微低頭,略帶歉意,對著獨孤毅道:“是我不好,讓大家擔心了。”說罷便要鬆開另一隻手,準備深深一揖。
瞧著這般陣仗,獨孤毅急忙搖手製止,眯了眯他那富有魅力的三角眼,發覺李帆飛平安無事,這才道:“回來就好,沒事就好。”
可看兩人那親昵的模樣,又忍不住想調侃,盯著兩人許久,似乎終於想到了用詞,這才道:“賢弟這可真是好能耐啊,勾得薰兒這妮子對你竟用情至深,為兄自認是此道高手,可比起賢弟你來,可真是修得無地自容啊,這真是米粒之於皓月,蜉蝣之於彭祖,滴水之於瀚海,倉雀之於天空。對賢弟之敬佩真是五體投地,淚流滿膝,賢弟真是吾輩之楷模,當事之神明......”好一陣溜須拍馬下來,李帆飛這厚顏之輩,竟也覺著臉上有些掛不住,更別說錢薰了,一顆螓首埋在胸間,死死不肯抬起頭來。
交代獨孤毅自己相安無事,若他人回來盡皆通曉,讓其人等自去睡,天色已晚,明日再鄭重向大夥道歉,如是雲雲,兩人便是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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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推房門,李帆飛踱步而入,隻是錢薰這妮子,身怕自己會再次離開,竟死死樓主自己的手,無論如何也不肯鬆開。
看著這妮子這般擔憂的模樣,李帆飛又忍不住好一陣心疼,緊緊摟住安撫了好一陣,這才提起了驢肉火燒,柔聲道:“晚上還沒吃的吧?我這買了寫吃食。”
聽得李帆飛發問,錢薰臉微微一紅,表示默認了,可須臾片刻之後,又紅著臉,嬌聲道:“人家,人家要你喂。”
李帆飛不覺失笑,今天可是苦了這丫頭。
扯過毛巾,把因雪花融化而濕潤的秀發擦幹,這才打開包裹,取出火燒,一點一點撕下來,送入錢薰口中。
原來喂美人吃食,竟也別有一番風味,紅唇撫過指尖,李帆飛漸覺心癢,某個不爭氣的兄弟便控製不住,開始嶄露頭角了。隱忍良久,總算把這妮子喂飽了,看來真是餓著了,平日吃得比貓還少,今日竟吃完了兩個驢肉火燒,甚至還意猶未盡的添幹了自己手上的肉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