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日,兩人正在大堂之上下象棋,在錢薰讓出車馬炮的情況下,李帆飛終於是有了些勢頭,正洋洋得意,準備大舉進攻呢,便是聽得門口傳來呼聲。
“於勇!於勇?”聽得有人來尋,李帆飛隻得不情不願的出門迎接。
初來北元,還不知官服製事,見得這人一身官服,隻知定是在朝中任官,不敢怠慢,趕緊拱手道:“這位大人,抱歉,於大人有事出去了,這養馬司,小的暫代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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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名叫朱力,刑府副總管,聽於勇出去,便是微怒,“好哇,好哇,看來這養馬司他於勇也是不想呆了,你又是何人,竟敢稱暫代養馬司事宜?”
一聽這話,李帆飛知道這人來頭還不小,於是越發恭敬,拱手道:“稟大人,小人李帆飛,是於大人前些時日聘來的擇馬吏。”
剛聽完,朱力就笑了,本來隻是想拉兩匹回府,可一聽這於勇竟不在養馬司,還派個小小的擇馬吏在此打理,頓時就有了再貶於勇的理由,於是譏諷道:“一個小小的擇馬吏,竟敢說暫代養馬司事宜,你可知罪?”
李帆飛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本就是於勇叫自己暫時管理養馬司,怎麼就成罪人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於是,趕緊拱手道:“回大人,小的不知,隻是於大人讓小的暫代此地示意,小的便隨於大人安排。”
剛聽李帆飛說完,朱力便開始數羅罪名,張口便來,“你一個小小的差吏,見了本官不知下跪,此乃其一,你官職不足勝任這養馬司總管卻冒名頂替,此乃其二,於勇曠工,你不上報反而包庇縱容,此乃其三。”
李帆飛連周樊都幹頂撞,還會怕他?官再大,能大得過周樊麼?男兒膝下有黃金,下跪認罪,是斷不可能的。
任由朱力發作,李帆飛隻是沉默不語,不作任何表示,雙方就這麼僵持起來。
可恰在此時,錢薰從內堂出來了,聽得夫君與人爭執,貌似還被訓斥,擔心出事,於是便尋了出來。
“夫君,怎麼了?”
見得錢薰這嬌小可人兒出來,朱力頓時眼前一亮,久居北元,幾時見過這等閉月羞花的美人兒,特別是跑動起來飛舞的秀發,以及那櫻桃般的小嘴,真是勾煞人也。
真是恨不得馬上把這可人兒收入囊中,隻是聽這稱呼,貌似已是有夫之婦啊,這弄起來倒是有些麻煩,不覺猶豫起來。
見得朱力躊躇不定,李帆飛跟錢薰冷冷的盯著,想看這歹人到底是做何打算。
眯著眼欣賞這錢薰,沉默好長一段時間後,朱力終於是被內心的欲望俘虜,揮了揮手,大聲道:“來人啊!此人冒名頂替養馬司總管,給我把他抓回刑府,好生看管。”
隨著朱力一聲令下,兩個手持大馬刀,身穿黑錦服,頭戴灰鬥笠的官差衝了進來,大馬刀,黑錦服,灰鬥笠,這是刑府武部的標準配置,刑府分文部跟武部,文部負責審問,,武部負責抓捕關押。
一聽刑府,李帆飛便猜出了此人,隻是自己該當如何是好呢,動手的話,就算帶上錢薰,有九成把握可以逃離此地,隻是若是動手,北元帝國便呆不下去了。
可若不動手,被抓緊去便是不好出來,而這歹人,剛剛看薰兒的眼神明顯不懷好意,若是自己進去了,薰兒肯定是危險異常,想罷便微微屈身,隻等兩官差過來便要奮起拔刀。
十步,九,八,七......正當李帆飛數到三,手已經觸碰到刀柄,準備拔刀斬殺麵前這兩人的時候,門口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卻是打斷了這一切。
“朱力啊,你倒是勤快啊?抓人都抓到養馬司來了,難道這小小養馬司還有什麼犯人不成?”伴隨這慵懶的聲音,一個身高五尺七,身體削瘦,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個身著綠袍,麵白無須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