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帆飛帶著楊力出去後,總管府大堂又是一陣喧嘩,隻聽其中一人道:“麻痹的,不就是給總管打雜的嗎,總管平日都不管哥幾個,他抓甚耗子。”
隨著這人聲音一吼,下邊一堆人跟著起哄,“就是,就是,他算什麼玩意呀。”
一陣哄鬧過後,一人舉手壓了壓,道:“行了,行了。人家好歹也是八等大官,新上任總是要燒燒火不是?”
聽得這話,有人馬上不爽了,憤然道:“他算個屁啊,八等那也算官?朝廷正常任職的,有六等以下的官?刑大哥,你就別開玩笑了,在外府這一畝三分地,誰特麼敢尥你刑大哥的蹶子,我夏潼第一個弄死他。”
“對,對,在外府咱就服刑大哥。”
聽得眾人的奉承之言,那個被稱之為刑大哥的人放開了翹著的二郎腿,又從斜靠的凳子上崩起來,得意道:“這還得多虧兄弟們抬愛,我刑蒯豁出去了這條命,也不能讓兄弟失望。他個總管助算個什麼玩意,來,來,咱們照玩。”
“好。”
答應者雖多,但是敢明著幹的卻不多,畢竟那可是真正的頂頭上司,刑蒯也不在意,招呼三個膽大的便開始打麻將。
這刑蒯,在國考之前,曾在學習閑暇至於練過些武藝,怎曾想,國考入仕以後,學問倒是一點用不上,反而是一身武藝起了作用,在外府這塊地,拳打四麵,腳踢八方,竟然還樹立起了威望。
也不知是幾時,覺著外府無聊,無事可做,便從幾個朋友處借了副麻將,色子,牌九等物,帶到外府來,竟博得眾人好評,因此,愈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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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本官說過,下不為例,怎麼又有人破例,啊?”刑蒯正忙著收錢呢,聽得李帆飛的聲音也不理會,接著對其餘三人道:“繼續,繼續,今天手氣真不賴,晚些個我請客。”
覺著大哥無動於衷,其餘三人也不理會李帆飛,直接又繼續洗牌,馬牌。
李帆飛氣極,看來不下點猛料是不行了。想罷,也不遲疑,衝上去一腳壓下,隻聽“啪!”的一聲,桌麵應聲而碎,麻將,木片散落一地。
“你!”刑蒯也是氣極,這人好不識抬舉,竟敢搏自己麵子,撿起一條桌腿,指著李帆飛,大吼一聲:“兄弟們,這小子不懂規矩,上啊。打他丫的!”說罷,舉手便直接砸向李帆飛麵門。
眾人見這般陣仗也是蠢蠢欲動,若是刑大哥把這小子打趴下,便隻管上去打落水狗,要是打個旗鼓相當,便去充當那根壓垮駱駝的致命稻草,要是刑大哥輸,那怎麼可能?這小子一身書生打扮,一看就不是刑大哥的對手,刑大哥在這外府可是能一打十的人啊,眾人正如此打算,正想看桌腿跟頭頂的親密接觸呢。
卻是聽得“咵!”的一聲,桌腿應聲而斷,而李帆飛的一隻拳頭正抵在刑蒯的麵門上,絲毫不用懷疑,要是這一拳砸實了,刑蒯的頭估計也得爆了。
“聚眾鬧事,還毆打上官,打死你也不為過。”伴隨李帆飛這絲毫不帶感情的聲音,那隻看似瘦弱的黃皮膚拳頭又舉了起來,作勢便要砸下。
刑蒯欺負欺負外府的弱小在行,可什麼時候見過這陣仗?趕緊跪下討饒,雙手握拳,作揖,聲帶顫抖,道:“大人,小的不識抬舉,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
“是啊,是啊,刑大哥平時待人還是挺好的,念在他初犯的份上,還請大人饒了他吧。”眾人也跟著幫忙討饒。
聽得眾人幫忙討饒,李帆飛也不好犯眾怒,打算告誡兩句放了便是,可正在這時,隻覺小腿一疼,險些跌倒在地。
原來,這刑蒯,被搏了麵子不算,還在這麼多兄弟麵前露出如此醜態,暗自懷恨在心,見得李帆飛在思考,哪能放過這麼個好機會,撿起一條桌腿便往李帆飛腿上一砸,隻是他沒想到的是,桌腿砸斷了,可李帆飛還是穩穩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