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詔,李帆飛聽封!”何旭那中性柔軟的聲音傳來,李帆飛趕緊擠過人群,站於殿前單膝跪地,恭敬道:“臣!李帆飛在!”
見得李帆飛上前,何旭跟北堂閔都露出微微笑容,緊接著,便聽何旭盡力高聲道,“茲外府總管助,李帆飛,忠勇可嘉,行事果敢穩重,朕深以為然,故升為外府總管。欽此!”
“臣,謝吾皇知遇之恩!”
李帆飛拱手拜謝,起身上前接旨。可剛觸碰到那黃色的委任狀呢,便是聽得升後兩道聲音同時傳來。
“臣!反對!”回過頭去,便是見得,周樊和朱力幾乎是同一時間上前,其後,刑府諸人,以及言府諸人,學府諸人,庫府諸人,甚至還有內府部分人盡皆附議。
這陣仗整的北堂閔一陣汗顏,不至於吧,周家勢力什麼時候這麼大了,都快占據了朝廷的一半了,什麼時候跟刑府走到一塊了?看來計劃得改變了,張張懶口,強自鎮定,暗自決定,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天殿上,北堂閔被震驚,而天殿之下,周樊一看這陣仗也把自己嚇了一跳,這李帆飛剛來北元多久啊?怎麼就又跟刑府的人卯上了,要是吾皇看見這陣仗,不小心誤會了什麼......如此想來,已是一身冷汗,趕緊給身後自己勢力方麵的人做手勢,隻是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如何還能收回?
一見這陣仗,朱力也是嚇得愣了半天,說了反抗之後愣是沒下文,這李帆飛到底是何許人也?一個小小的總管,蒙吾皇聖寵也就罷了,怎麼就能鼓搗出這麼大陣仗,一個小小的五等官,怎麼可能得罪這麼多人。
似乎是發覺幾人的心思,原來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而事情是往自己期望的方向發展,北堂閔再次張了張懶口,鬆了口氣,平靜道:“眾卿家為何反對?,國宰,你先說。”
這已經是趕鴨子上架,周樊自是下不來台,趕緊拱手道:“回吾皇,臣竊以為,李大人尚且年幼,能力心性還有待加強,還有待學習磨礪,故而,不足以擔任外府總官之職,還請吾皇收回成命。”
隨著周樊完成陳述,後麵諸人皆附議讚同,惹得周樊又是背脊一涼。
北堂閔隻是不理,又轉頭向朱力問道:“那麼,朱卿家,你又有何看法?”
朱力這時正在數李帆飛得罪的人呢,就聽見皇帝在呼喚自己,趕緊拱手道:“臣之所見與國宰略同,隻是臣以為,這李大人不僅年幼缺經驗,更缺乏膽量,不能獨擋一麵,所以臣也懇請吾皇收回成命。”
聽完這兩人的話,北堂閔張張懶口,嗬嗬一笑,暫不做定義,又對其他人道:“那麼你們呢,又因何而反對?”
聽得皇帝發問,反對的諸人趕緊俯首道:“臣等所見,皆與國宰(朱大人)略同,還請吾皇收回成命。”
對於眾人的反映,北堂閔隻是冷笑,不做定義,沉默良久,又忽而張張懶口道:“那麼,不反對的人呢,你們又有什麼看法?”
台下不明真想的圍觀群眾,聽得皇帝如此發問,也是一頭霧水,這不是李帆飛跟刑府,周家的事情麼?扯上我們幹嘛?
不過沉默沒多久,便有人跳出來了,隻見一人披甲上朝,體魄雄壯,麵目猙獰,取下頭盔,單膝跪地,單手抱拳道:“臣,潘宏程有話要說。”
見終於有人跳出來了,北堂閔擺擺手淡然道:“說。”
聽得皇帝讓自己說下去,潘宏程趕緊拱手道:“謝吾皇,臣以為,有誌不在年高,莫欺少年窮,年輕便不能上位,此理不通,若是如此,那我朝之鮮血從何而來。”聲音鏗鏘有力,陳懇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