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快撤!趕緊給老子撤離城牆!快!快!快!”察覺到敵人的用意,胡恬大驚,趕緊下達了撤退命令,若是繼續呆在這城牆之上,恐怕敵人一波毒煙下來,便會死傷無數。
眾人雖然不知道軍師為何會突然下令撤退,但看軍師神色緊張,似乎是發現事有不妥,趕緊一個接一個的下城而去。
好在胡恬發現得早,及時下令,城牆之上的數千士兵才得以脫險,士兵前腳剛走,後麵的毒煙球便接踵而來,還有幾十人撤退不及,片刻便被濃煙吞沒,連掙紮都做不出來,便口鼻出血,癱倒在地。
“軍師,這,可如何是好?”剛下得城牆,蒙虎便失去了主意,鎮遠關所依仗的便是這堵城牆,除了這堵城牆,無險可守,饒是他身經百戰,一時間也是想不出對抗之法。
瞅著這萬餘人龜縮在城下嘰嘰喳喳吵個不停,胡恬也是焦慮萬分,一把蒲扇是扇了又扇,在這種情況之下,若是再不拿出個法子來,恐怕敵人還未殺來,將士便是要嘩變,這城牆也將要失守。
沉思良久,又撇了一眼煙霧繚繞的城頭,終究是咬了咬牙,建議蒙虎揮軍撤退,鎮遠關,暫時是不能要了,把有生力量保住,這才是首要任務!
步兵在前,弓兵後勤在後,萬餘大軍徐徐向北,一步三回頭,有的是無奈,更多的是不舍,不舍是因為他們的軍師胡恬,留在了鎮遠關,必須要有人殿後,隻要能拖延敵人盞茶功夫,那麼留下的兩千步兵哪怕全軍覆沒也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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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陣撞門聲襲來,胡恬的心緊緊繃住,望著遠去的袍澤的背影,心裏稍安,看了看城門幾次向內突起,眨眼間便是搖搖欲墜,胡恬的心又在此提了起來,眼角不停顫抖。
終於,在撐了半盞茶功夫之後,老舊的城門痛苦的哀鳴一聲之後,土崩瓦解,拽緊扳機,狠狠一扣,“嗖!”驟然一聲,點著的弩箭直奔城門而去,緊接著,城門甬道之內便燃起了濃濃白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可憐自己算計良久,想以毒煙球堆積於門口,想來也能阻敵片刻,怎料到,敵寇竟穿越煙牆竟是絲毫無損,看著那一呼啦湧入的敵軍輕騎,胡恬絕望了,無奈之下蒲扇一揮,便是抽身而上,竟是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堵住那破開的城門。
眾人見著自己的軍師視死如歸,不要命的朝著甬道而去,也不怠慢,兩千人,紛紛抽起武器便向著甬道衝去。
胡恬本還想身先士卒,隻拿著一把蒲扇便是要去堵城門,怎想被身後李立分離一抓,然後一擲,便是落在了後方,看著李立頭也不回的朝著城門撲去,胡恬心又是一痛,隻一合,便是人首分離,撲倒在甬道之中。
戰鬥還在繼續,北元士卒一隊接著一隊向著城門撲去,沒多長時間,城門甬道內便堆起了半丈高的屍牆,而後麵的部隊仍舊馬不停蹄的跟上,似乎是要用自己以及袍澤的生命,把這狹長的甬道給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