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瑩雪坐上車的那一瞬間,眼神裏滿滿的都是高傲和得意。她今天穿的鵝黃色超短裙,十公分的高跟鞋。化的妝倒比起以前還算好一點,但是還是很濃。
“呦!原來林大少爺已經佳人有約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這欠揍的聲音正是江灝。他才知道疏影今天回去同學聚會,所以推掉了他今天所有的行程,來參加這場別開生麵的聚會。
林淼瞥了一眼江灝,語氣淡淡的說:“管好自己就行了。沒事別瞎想,我到沒事,人家裴小姐還要嫁人。”一句話既否定了江灝的猜測,又婉轉的拒絕了裴瑩雪還沒有說出口的追求。
果然,總裁做了這麼久也不是白做的。說話不是暗諷就是暗喻。
江灝聽了爽朗的笑了幾聲,看了眼裴瑩雪。語氣有些惋惜:“你看看你說的,我原以為你們會在一起的。你這一說讓瑩雪的麵子往哪兒放?”
裴瑩雪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林淼,見林淼麵上已有些不悅。她趕忙說:“江總誤會了,我和林總今天去一是為了參加同學聚會,而是我簽約了林總公司的一部電視劇,我們有公事要談。”規規矩矩的把界限分清楚,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今天能做上這輛車是有多麼的難。
“好好。你們都否認,那就隨你們。既然你有約了,那我就自己去了。”最後一句話是對林淼說的。
林淼微微點頭。然後繼續在鍵盤上劈裏啪啦打字,好像是公司裏的事情。
“我們也走吧。”見江灝走後,林淼吩咐司機開車。
……
在林淼和江灝出發時,傾顏和疏影也準備出發。這兩對人一旦遇見,後果……江灝還好一點,但是林淼可就不好說了。
映月酒店。
半個小時後,三輛車同時停在酒店門口。兩輛白色勞斯萊斯,一輛是傾顏和疏影的,一輛是江灝的。還有一輛黑色勞斯萊斯是林淼的。
三輛車車門同時打開。
江灝和疏影先下車,接著林淼和裴瑩雪,裴瑩雪挽著林淼的胳膊一起下的車,然後最後是傾顏。五個人一下車,時間就像是凝固了一般。
轟!傾顏的腦子開始炸開,原以為自己已經忘了當初的事情,可是直到這個人站在自己麵前時,她知道原來以前的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袖子裏的手緊握著,生怕自己一個不合適的情緒漏出來。
可是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的他不回來嗎?林淼,我不想見到你,我一點都不想。為什麼?這是為什麼?當初是你讓我走的,是你讓我在你的世界裏消失的。
而疏影的下嘴唇被自己咬的發白,曾經那道傷疤被血淋淋的揭開,這種痛苦誰又能體會的到?
林淼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己麵前,突然發現自己連見到她打招呼的勇氣都沒有了。
苦笑一聲。果然自己在她麵前還是像以前一樣,一樣的懦弱。他思念傾顏,想的都快要發瘋了,但是真正到了她麵前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是林淼此刻卻忘了從裴瑩雪的胳膊裏抽出他的手臂,而導致傾顏在偷偷打量林淼的同時發現了這一細小的動作,眼神裏閃過一絲悲傷。原來你已經不需要我了。
林淼,你知道嗎?思念,是沒有方向的風,吹散了歲月的痕跡。淩亂的舞步,走過漫長的四季,在溫情日子裏涅磐成詩。即使不能緊緊相依,也期盼有相互靠近的機會。漸行漸遠的腳步,寸寸如傷的情感,在心與心疲憊的夾縫中,丈量出一種叫距離的殤。
明明他們幾個之間隻有幾步的距離,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勇敢的跨出。不能說他們太懦弱,而是說他們怕了。因為太在乎,所以才會害怕失去。
林淼,我們之間就隔了幾步,但是卻好像像是分割了一整個世紀。林淼,你知道嗎?一個人主動久了會累的,而我累了。——傾顏
傾顏,你知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我好想好想衝上去抱住你,可是原諒我始終沒有這個勇氣,我怕此時此刻你會推開我。用看陌生人的眼神,輕鬆的笑著問我:“我認識你嗎?”我怕——林淼
我多麼想和你見一麵,看看你最近改變。不再去說從前,隻是寒暄,對你說一句,隻是說一句,好久不見。此刻陳奕迅的《好久不見》多麼適合現在的這種氣氛。
“好久不見。江灝,裴瑩雪小姐。”傾顏緩過神來,換上標準的笑容。她和江灝、裴瑩雪都打了招呼,唯獨沒有向林淼打招呼。甚至從下車到現在她都沒有正眼看過林淼。360°無死角的笑容,呈現在她的臉上,簡直是無懈可擊。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的這種笑容很假,假的讓人很想撕開她臉上的偽裝。
林淼苦笑一聲。看來傾顏已經恨他恨到骨子裏了。可是傾顏你不是我,不懂我的痛,也不會明白我那時的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