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界把弱肉強食、尊重強者貫徹的更加徹底。由於有紅母隨身,即使秘境妖獸覬覦林狐,也不敢以身犯險。
處理了嚴華一事,林狐四人采靈草、殺妖獸,收獲極為豐厚,隻是並未遇到什麼萬年靈草或是其他讓人眼熱的機緣,不過這樣幾人已經很滿足了,畢竟,機緣之事哪是那般容易得的。
到了最後一天,除了遇險提前出去的弟子,四麵八方曆練的弟子紛紛趕到出口,林狐幾人來的有些晚,隻好排隊等待出去。
剛剛出了秘境,林狐覺得渾身毛一炸,猶如芒刺在背,抬頭看去,卻是嚴章那怨毒的目光,反倒是掌教真人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樣,看到弟子們的豐厚收獲,還麵帶笑意。真是老狐狸。
“刑法堂辦案,各弟子退讓!”一個築基後期修士手持一塊烏金令牌,嚴章正是跟在他的後麵,同行的還有三個築基初期修士,這五人俱是黑衣紅帶,冷厲的麵孔無絲毫表情。這幾人的出現,就像是陽光明媚的大白天,突然烏雲遮日,讓人不禁打個哆嗦。尤其為首的那個築基後期修士,臉上一道斜疤從左眼角一直到左下巴,讓本來柔和的五官平添幾分陰冷。按說,修士身體因有靈氣滋養,再加上丹藥愈痕效果顯著,肌膚受傷基本不會留下疤痕,而此人偏偏卻讓疤痕留在如此顯著的位置,定然是故意為之。
眾練氣弟子紛紛避讓,唯有林狐四人不躲不避,就看這幾個築基期弟子擋在林狐前麵,“林狐,跟我們刑法堂走一趟。”疤痕臉聲音平坦,沒有任何起伏。
林狐歪頭看他:“刑法堂,為什麼?”
“同門械鬥,致人重傷!我且問你,嚴華的手臂可是你砍斷的?”疤痕臉掃視林狐一眼,仍舊板著臉麵無表情。
“嗬,嚴華倒是惡人先告狀啊。”林狐雙手一攤,“沒錯,砍掉他的手,是他咎由自取!”
未離開的弟子不約而同地發出嘶的一聲,倒吸口涼氣,早聽說這個林狐狂的沒邊,上次打上嚴華不說,這次居然砍掉了他的手!這是有多大仇多大恨!
有的弟子認為林狐狂妄狠毒,有的弟子則認為肯定另有隱情,畢竟嚴華也不是個好惹的主,而且據悉他倆的恩怨本就是因為嚴華挑釁引起的。
刀疤臉冷冷道:“想申訴,到刑法堂再辯解吧。帶走!”他手一揮,身後的築基修士就來捉拿林狐,林狐怎會坐以待斃,身子急速退在了羅霄、於子墨、花子虛三人身後。
嚴章終於躥出來道:“林狐,你想拒捕?”他又掃過羅霄三人,“你們三個,要助紂為孽嗎?”
羅霄麵無表情,一言不發,就那麼擋在林狐麵前,大有想抓人,從我屍體上踏過的氣勢。
明虹真君對繁花道君嫵媚一笑,懶洋洋地看著自己的紅指甲,道:“這小輩,倒比我們那時講義氣多了。”
“羅家小子,論劍峰後繼有人!”宇霆真君讚賞地點點頭。
於子墨卻是淡淡一笑,“嚴師叔此言差矣,究竟誰是‘紂’可不是您能定論的!”說罷,他走到掌教真人與三位元嬰修士麵前跪下,“掌教、三位師祖,請允許弟子為林狐分辨!”
明虹真君坐直身子,“哈,這小輩膽子不小啊。嘿,旁邊那個唇紅齒白的小子就是你家的吧。”
繁華道君笑著點頭,“我家的花子虛,那個是於家的於子墨,據說已是三品陣法師。”繁花道君不是聽過一次兩次陣峰峰主炫耀,他隻能拿出自己這個二品符師來炫耀,畢竟自家這個歲數更小。
掌教真人看那三位峰主竟似沒看到這邊動靜似的閑聊,遂開口斥責道:“胡鬧,刑法斷案之事本就由刑法堂執行,你在這裏抗捕拒捕,那成何體統!”
於子墨腰挺的筆直,憨厚的臉上無端的讓人感覺出一股銳利之氣,“此事雖是林狐與嚴華二人之事,但刑法堂堂主本就是嚴家本家……”此話既出,眾皆嘩然,這個於子墨看來呆呆傻傻的,向來又長袖善舞,怎會說出這等得罪人的話?“此次執法者又有嚴華兄長,弟子不得不出此下策。”
此話一出,連那三位不動聲色的真君一時都有些怔住,這於家小子瘋了?
“放肆!”掌教真人雖向來以修養著稱,此時也不由氣的渾身發抖,青雲宗各峰被各大世家掌控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向來秘而不宣,於子墨此話言來,分明就是擠兌他嚴家公私不分,以權謀私,真是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