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個月過去了。新的基地基本成型,還建立了一個鮮花和蔬菜為主的溫室。室外基地、巡邏艦和溫室均建立有人居環境通道,可以不穿防護服隨意地參觀走動。特別是溫室,既解決了伊斯一行的生活需要,也是散心休閑的地方。
一天旁晚,最後一個類太陽恒星的餘暉漸漸地沒入遠方石山下。伊斯穿著太空服檢查了一遍基地,沒有回到窯洞堡壘,信步走到戈壁高處,慢慢地坐下來,欣賞起新的基地奇異美麗的景色。一會兒,他習慣性的從懷裏掏出一個月牙形阿烏,在嘴唇邊吹了起來。“啊……嗚”,一種奇特的柔美、渾厚之音在空中響起,充滿深沉淒楚之感。阿烏在家族人手一隻,不過伊斯這隻祖傳的小樂器看似紫玉雕成,別具一格,他每當心情煩躁時吹奏一會兒就有平靜空靈感。
伊斯悠悠地吹奏著,不知何時起三三兩兩飛來了曾經來訪過的氣泡鳥,密密匝匝與紅色的晚霞融成一體。這些紅色大鳥在氣泡裏麵展開雙翅,昂起紅冠像是與伊斯和鳴。露西聽到了音樂聲也走出了房間,看到氣泡鳥隨著節拍環繞伊斯起舞,目瞪口呆。
“吱吱”,數十道藍色激光射向鳥群,氣泡鳥漂移式飛走,速度很快,一會就沒有蹤影。
“你幹什麼?不要傷害它們。”伊斯惱怒地叫喊。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激動。
“上校,我們以為這些氣泡鳥襲擊您。不過,我們使用的是警告性的藍色激光。”
伊斯無言以對,心情被徹底破壞了,悶悶地向回走去。
天亮了。基地工廠裏的機器人在做開工前的整理。
忽然,“嘀……啾嘀啾”警笛聲響起。四麵八方密匝匝地飛來了大型氣泡鳥,鋪天蓋地,擋住了天上的剛剛發亮的光線。鳥嘴伸出氣泡外噴射出液體,就像下起了小雨。這些雨點落到機器、設備上立刻形成濃霧。元凱沒想到氣泡鳥會突襲工廠,待機器人打開激光槍射擊時,氣泡鳥已不見蹤影了。
鳥噴出的液體具有極強的腐蝕性,供電線路短路起火,幾乎所有的動力設備都已損壞,部分操作機器人也燒壞,清理維修將要有一段時間,工廠暫時不能生產了。好在窯洞堡壘能源獨立,儲備比較充足,照明、暖氣等生活沒有問題。
情況突然,元凱的中央處理器差點當機,不過略一停頓很快恢複正常運轉。他快速查看了一下現場,周邊的損壞點明確,不是挑逗嬉鬧無意識破外的結果。但是,元凱反複搜尋曆史信息,覺得和氣泡鳥不應該有惡意的糾結,上幾次警告性激光驅離都是善意的。它們想幹什麼?他的處理器自動開啟了危機報告,有關信息傳輸到巡邏艦終端。職責所在,必須要將發生這些事情的原因了解清楚。他駕駛伊斯發明的單兵百變戰車駛出基地,尋找氣泡鳥。
氣泡鳥噴射的液體留下了很多生物信息,多元電磁波探測器快速分析配對,氣泡鳥的生物紅外特征信息基本清晰了。元凱將探測器鎖定氣泡鳥的特征信息,百變戰車調整到近地麵自動飛行模式,跟蹤搜索而去。
基地建設期間,為了獲得原料礦產,元凱對附近的地形地貌有了初步的了解。巡邏戰艦降落的地方處於戈壁高原,南麵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東北麵是綿延不絕的石頭高山。戰車開始呈流線狀跑車外形低空懸浮飛行,地表越來越陡峭,戰車不得不變形小型戰機形狀騰空飛越大山。
“滴滴……”探測器開始報警。不用報警,元凱也發現了遠處的異常情況,兩三個很大的乳白色氣泡狀物體橫在前方。探測器聲音越來越急,毫無疑問這裏就是氣泡鳥的老巢。元凱沿著一個氣泡的周邊飛行查看,氣泡上麵微微有氣體,似一層薄霧。元凱沒有發現進入的通道,隱隱約約裏麵有另一種風景。
“嗚---嘎”,突然,響起了氣泡鳥特有的鳴叫聲,大氣泡的上部幾個小小的氣泡滲出來,變成了5、6隻氣泡鳥,泡內大紅鳥怒瞪著元凱駕駛的百變戰車。元凱領教過氣泡鳥的威力,趕忙後撤。氣泡鳥盯視很長時間後,又慢慢融入大氣泡內,氣泡牆上沒有一點門的痕跡。
元凱的量子對話機出現了伊斯的麵容,“元凱,怎麼回事?你在哪兒?”
“上校,我們遇到氣泡鳥的襲擊,工業基地損失重大,我追尋到氣泡鳥的老巢了。”元凱戰戰兢兢的說。由於與氣泡鳥周旋,不知不覺地已過去八個時辰,已到旁晚了,還沒有向伊斯上校報告,違反了星警局的紀律。
“哦,氣泡鳥的老巢,請詳細說說。”看來,伊斯並沒有追究元凱的擅自行動。元凱稍心安,將早晨到現在的情況向伊斯彙報,不時的將對講機的鏡頭對向氣泡鳥出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