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六章 長峽千裏(1 / 2)

“淩師姐,這位李兄是……”周如玉自認人如其名,沒想到卻遇到個小不點,居然能得到兩位著名的美女的青睞,很是有些想不通。

南緣也豎起耳朵,他是絕對表裏不一之人!李墨如此不給他麵子,且辱及佛門,如何能輕易放過?

“他是……”淩葉兒笑嘻嘻地瞥了笑容依舊、媚意猶存的林月一眼,蹙起眉頭,轉身望著李墨,“你說,你是我什麼人?”

“你說是什麼就什麼嘍!”李墨沒在意,在他看來,淩葉兒說他是朋友,那就勉強做個朋友先;是敵人,那也無所謂!沒想到淩葉兒的回答實在是有些駭人。

“哦!……那……那你就是我男人!”

滿艙頓時一片靜寂!

淩葉兒是誰?東昆侖第二大派,乾元山太乙門掌門靜元的愛徒

撲!

李墨嘴裏的果子噴出老遠,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淩葉兒急忙撫著他的背,輕言撫慰,“沒事!一會就好。我也常常吃急了憋住,喝口水就好了。”

這老……妖精!真是嚇死人不償命的說。李墨喘息片刻,狠狠地喝了口茶。鼻孔邊盡是少女的幽香,很是讓人心曠神怡,一時間也就忘了否認。

周如玉的目光裏帶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羨慕,南緣的眉頭隱隱一跳!東昆侖乾元山太乙門,這可不好惹!佛門在東土發展了上千年,勉強能與道家一較,那是因為東西兩昆侖之頂尖之士多忙著修仙延壽,又藐視蒼生,世間百姓在道家這等修真之士眼中形如陌路,甚而如螻蟻,給了佛家弟子蠱惑人心的機會,但真要是兩邊擺開陣勢,明刀明槍地對陣拚殺,佛家還真不敢挑起這個頭。

“這小子……狗屎運!”

一幹年輕修士腦子裏先後掠過這個念頭!其中有一魯莽者,未能控製住心緒,惡極哼道:“淩仙子這位童養……嗯!那個小丈夫,不知是哪位高人門下?”

淩葉兒臉色頓時一沉!翻手抓起一隻茶碗,正待劈手飛出,被李墨一把抓住。她回頭一看,隻見李墨一臉懶洋洋地,無禮無形地側躺著,似乎根本不想答那人的話。

那家夥本來見到淩葉兒發惱,心裏好生一驚!而後看到李墨抓住了淩葉兒的手,半天不表態,似乎怕了!心中掠過一絲鄙夷,同時偷偷抹過一把汗,沒再繼續衝動。

南緣本來還想這幫道家弟子先鬥起來,沒想最終是這麼個結果,很有些失望!“阿彌陀佛!諸位,淩施主這位……這位伴侶,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哦!南緣禿驢,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哪裏了不得?你且說來聽聽。”李墨對南緣是從來不假辭色,大咧咧地抓了果子咬在嘴裏嚼著,半躺著,翹起腳丫子。眾人聽了,無不覺得刺耳,紛紛看著南緣這位天台宗後起之秀如何處理。

南緣心中巨怒,但麵上依舊一副榮辱不驚的架勢,“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施主一個月前殺了禾山五義,駭走紫陽宗望月峰數位真人,近日又在青陽城中,當眾將堯山青雲觀閑鶴老道長折辱,打敗了青雲觀後起之秀梅乾厚,這等少年意氣風發之舉,如何了不得?”

眾人頓時一驚!瞅著李墨的目光裏隱隱透出不信和怪異。

不過,此話表麵看似在捧,實際埋下不少傷人的釘子。李墨如何不知,翻了翻白眼,“哦!原來這就是了不得。對了,我最近似乎還做過一件大事。那就是……昨天,是昨天吧?……將你這愛多管閑事的禿驢打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那感覺,真是好爽!”說著,他吐了口果皮。

這下,南緣險些暴走!不過一想到李墨手裏的天罡劍,再想想淩葉兒金丹已成,修為乃全船之冠,屁股就像被膠粘在榻上,紋絲不動!低眉順目,口中輕呼佛號,隻是雙手終究沒有能控製住,直發抖!

淩葉兒就喜歡李墨這囂張的態度,眼睛裏精光直冒,絲毫沒有把南緣和他身後的佛門放在眼裏。

“哎呀!這不過是點小誤會。什麼禾山五義,南緣師傅不知,那不過五個攔路剪徑的跳梁小醜而已,殺了就殺了唄!”林月輕輕一笑,拍拍手,十二名美貌如花的侍女從屏風後轉出,為在座之人上食斟酒。等所有人麵前的酒杯都已倒滿,她高高舉起酒杯,“俗話講,百年修得同船渡!今日大家難得一聚,且飲一杯有緣酒。過後我們隻談世事風月,不說恩怨,莫掃了大家的興致。”

在座的人不管心中如何想,都給了林月一個麵子,一飲而盡!

淩葉兒喝了酒,纏著李墨,要他說說和禾山五鼠之間的事。李墨被纏不過,仿著雍陽城裏的說書人,一通亂編,說得淩葉兒花容亂顫,笑得前仰後合,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