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如何?”
從那胡掌櫃的鋪子裏出來,石頭迫不及待地問道。
李墨默然!經過近身接觸,可以肯定,那胡掌櫃不是個修真中人,就是會點普通人的拳腳武功,也很一般。至於神情,卻是有些可疑之處!鋪子裏其他下人,除了幾個保鏢有點子本事意外,都是普通人。
“等會去他那所院子看看!”
李墨拿定主意,這時馬市上傳來一陣喧嘩,隻見石頭麾下的幾個孩子與馬市的一幫青皮發生了口角,雙方動了手,石頭身形一晃,衝入場中,砰地一下將一幹青皮彈開。
“石頭,你這可是撈過界了!”
一個瞅著應該是頭的家夥聲高色厲,李墨還依稀記得此人。
石頭冷哼了一聲,沒說話。他本就是個不大說話的人,口舌笨拙,從來都是個行動派。那家夥眼見石頭不予理會,一揮手,示意一幫手下衝上。
石頭雖然在修真界隻是個很弱小的、螻蟻級的人物,但好歹是練過磐石神功的人,一身肌膚硬如磐石,在世間也算得超一流的高手,站在原地任由對方拳打腳踢,反震之力,就足夠一幫青皮消受。
李墨笑吟吟地瞅著,看了片刻,臉色突然一變,一閃身,擋在了石頭前麵,手掌與一青皮相對,之間靈力交彙,泛出詭異的七彩流光。石頭一愣!跟著一陣後怕,一股惱意直衝百彙,大喝一聲,飛身撲上,三拳兩腳,就將一幫青皮放倒在地。
那人想跑,李默五指一收,手心裏頓時產生了股吸力,死死控製住對方,同時抬眼朝四處打量。麵前這家夥不過是初學了點邪門外道功夫,手上帶著股血煞之氣,能傷得了石頭,卻動不了他。但是,他不過是個被推出來的替死鬼,人群裏一定有人在暗中操縱……
嗯!
那人眼見不能逃脫,突然哼了一聲,跟著就七竅流血,萎頓於地,很快就化為一灘膿血。一個青皮身上粘了點那膿血,全身立馬開始腐爛。
馬市中人一片驚駭!嘩地一下散到百步開外。不懂的,以為是李墨做法傷人,看著他的眼神變得無比畏懼。
“這些是什麼人?倒也有點組織嚴密的架勢!有意思。”
軒轅無道一直冷眼旁觀,此時益發來了探究的興趣,搖著折扇上前,彎腰看看了那兩堆膿血,“這毒如果不是出自秘境中的墨蛟,就是來自極西之地的赤血蛤蟆。”
李墨對這兩樣都沒什麼了解,目光在剩下的幾個青皮身上掠過。那個青皮頭目頓時匍匐在地,磕頭如搗蒜,“幾位大爺饒命!饒命啊!這人叫金來,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我們也不知他居然還有這等本事。”眾青皮急忙跟著匍匐在地,把街道上的石板磕得砰砰作響,口中大喊饒命,紛紛出頭證明。
“那死了的金來是本地人,家境貧寒,自幼就在馬市裏以小偷小摸為生。”
軒轅無道回到家沒多久,就有從人進來稟報。他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折扇一揮,示意那人退出。
“少主,那個石頭有何特殊之處,對方要派出這等死士要他的小命?”一個五十歲左右、外表粗豪的男子問道,軒轅無道的目光穿出掛簾,停留在屋簷上的九隻走獸雕塑之上。
“萬俟長老,那石頭據我觀之,不過會點土屬性的修行之法,在市井之中卻是無人可比,但要說特殊,卻是沒有。”一名隨從接口。
聽到這裏,軒轅無道猛地一下閉上折扇,敲在左手掌心,“市井……這石頭的特殊之處就在這‘市井’二字!”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一聽就懂。一名山羊胡老者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若說消息之快,莫過於市井之徒,隻是他們知道的東西,無法運用。那些人針對石頭下手,應當就是為了這個。”
這一點,李墨在踏進原來賀師傅居住的那個院子時就已經想明白。不是石頭監視和六被人發現,就是有人試圖鏟除雍陽城裏不受對方控製的勢力。無論前者、後者,都說明有些人想要在雍陽做點什麼。
這裏是李墨的家鄉,家人都住在這裏。有人要搞鬼,他自然不能坐視。他默默地來到後院,石頭老老實實地跟在他身後。
“你的修為為什麼進度如此之慢?”
石頭一愣,期期艾艾了老半天,從懷裏逃出個瓶子,“我隻吃了一顆!後來因為受傷,天養說受傷的時候不宜服用。”
李墨一愣,回頭看了眼石頭,沒發現有什麼傷勢啊!
石頭解釋道:“表麵上看不出!但我每每運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傷處就會作痛。”
李墨伸手摁在石頭胸口的傷處,放出一絲靈力,發現石頭傷處有層怪異的力量,將周圍的肌肉和靈氣隔開。他放出靈力,將那力量裹住,慢慢地從石頭體內拉出,伸開手,掌心處一縷陰煞之氣在陽光下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