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淩葉兒從身後緊緊抱著李墨的腰,這樣她才能更好地駕禦腳下的寶刀。但對於李墨而言,女孩子家的體熱突然挑起了他少年第一次情懷,尤其是那兩團挺大、挺高、挺有彈性的溫玉軟團緊緊頂在後背上,一股莫名的情懷在心中蕩漾……
朝南飛了大約兩個時辰,來到陰山山麓的一座小山頂,那裏已經等著數百域外修士。不論他們自己怎麼稱呼,法師、巫師、修羅還是魔,依舊是修士,修行天地之道以獲得能力的修煉者。
小山山頂被人為地修成了一個平台,平台上有個西秦風格的圓形石頭建築,邊高內地,一圈圈石階向下延伸,中間是塊平地,靠北邊有個隆起的圓台。
兩邊人馬各踞東西兩邊,涇渭分明。李墨很自然是來到在台階的最上部,背靠一根華麗的石柱站著,四處張望。南邊是連綿起伏的群山,隱隱能看到雪山;北邊是茫茫草原,其間河流蜿蜒,湖泊如鏡。此處風景秀麗,涼風徐徐,倒是個好地方。
一名高鼻隆目、長相清秀的年輕人走上台,行了個很古怪的禮節,右手在前揮動,收於胸口,左手負於腰後,朝兩邊鞠了一躬,“尊敬的……”
一股清幽的香氣傳入李墨的鼻孔中,他偏頭一看,發現自己與卓雲曦隔石柱相望。卓雲曦輕輕頜首,芙蓉秀麵上掠過一絲笑意,而後轉頭望著場內,神態安詳。
李墨心中微微一熱,而後發現附近都是西昆侖的弟子,許倩與周浩正朝他身邊站過來。
“你們怎麼不站在前麵?”李墨很想問,但沒有出口。許倩來到他身邊,親密地拐了拐李墨,“我就知道,以你小子的個性,一定是縮在後麵。”
李墨朝周浩點點頭,反問道:“我不在後麵能在哪?”他指了指周圍,附近除了東昆侖弟子外,就都是些出身於中土小門小戶的年輕修士和散修。
切!許倩嘴裏發出一聲怪音,以示不以為然,眼神中卻掠過一絲關心,“你昨夜在大帳中過於惹人矚目,我還以為是你有意想出風頭。”
“有意如何,無意也罷,我就是我!”
李墨的回答言簡意賅,透顯出十足的傲氣。許倩眼睛頓時一亮,周浩連連點頭,卓雲曦的頭似乎也有那麼微微一點的偏側。前麵一個蒙麵女子冷哼了一聲,回頭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目光隨即轉向卓雲曦,兩人的目光如同兩柄迎麵交擊的長劍,蹭出了巨大的火花。
這位就是蜀山的慕容玲軒?
李墨久聞其名,但還是第一次麵對麵。其麵上的輕紗附有法術,普通修士難以窺視她的真容。那雙眼睛,如果不是鋒芒過盛,倒是黑白分明,非常地漂亮。
不過,慕容玲軒的注意力並沒有集中在他這麼個築基期修士身上,而是牢牢鎖定白衣飄飄、冷然若仙的卓雲曦。她與卓雲曦之間的關係,代表了已有數千年道統的西昆侖與近千年才強勢崛起的蜀山之間的敵對與競爭,是種宿命。
場地中央,雙方把這幾日來抓到人進行了個交換。李墨瞅見於健邪在走回自己陣營前,回頭在中土修士中掃了一眼,看到李墨時,眼神裏閃過一絲恨意。他微微一笑,於健邪求饒的醜態,想必他自己日夜思之,對心靈都是種巨大的煎熬,恨意之深,堪比滔滔東海。
雙方交換俘虜之後,開始議事。除了小規模的試探,兩邊都不願意發生大規模的混戰,因為那樣殺了幾千年,誰都沒有占到太大的便宜。此次商談,就是為了確定一個相互都能接受的較量的方法,以決定輸贏。
前麵的和尚、蜀山弟子以及東昆侖弟子都很激動,李墨偏頭看看附近,多數西昆侖弟子臉上的表情普遍顯得平淡,如同局外人。就像是在看戲,不論戲演得再好、再動人,都與自己沒有關係。
這未免有些蹊蹺?難道僅僅是因為西昆侖並不是此次主事之人,所以西昆侖七脈的弟子,方才會表現得如此淡漠?可金庭山一陽真人也是國師,也是本次會盟的主持者之一,西昆侖各脈前來的弟子,一、兩百人也是有的,不算少啊!
奇怪!李墨心裏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其中的古怪,不是他這麼一個後生小子,一個什麼內情都不知道的小家夥能夠搞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