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管,可你們要讓我抹脖子……”說著,李墨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喉頭,臉色一肅,“我不想死,那就隻有請你們去死嘍!”
“好大的口氣……”
羅家老大話一出口,雙手一張,手心裏各自出現一個氣旋,看他那表情,那兩個氣旋控製起來異常地費力,他雙臂慢慢向前合攏,雙手交接,兩個氣旋一個順時針轉動,一個逆時針,合在一起,形成兩片逆向旋轉的風輪。天地間驟然一暗,山石、樹木無風自動,無數碎石草屑飛舞在空中……
“去死吧!”
羅生一鬆手,那風輪嗖地一下飛出,其勢勢如破竹。
嗡!
青蚨靈錢隨心而動,出現在李墨麵前。十六枚錢影飛繞,形成一個金色的光盾,朝風輪迎去。這是李墨新研究出來的用法,第一次實戰,不敢寄以太大的希望,手一動,天罡神劍帶著天地浩然之氣出現在人世間……
轟!
青蚨靈錢形成金光盾與羅生發出的風輪在空中相撞,天地為之震顫!山石、樹木在突然爆發出的巨大力量中搖擺、崩潰,剛剛現身的那群黑衣人頓時站不住腳,東歪西倒,不少人躲避不及,死傷在碎石、木屑四濺之下……
羅生的風輪一出,羅傑立馬一跺腳,手裏的長棍幻化出無數道黑影。
李墨瞬間感覺到有股土靈氣在自己身下凝聚,頓時笑了!這一手他常玩。靈力從湧泉發出,形成片以其左腳為圓心的、方圓三尺的土波,土刺剛剛觸及他的腳心,又無聲無息地重新散為泥土。
魯班門前弄大斧!還真是不知死活。李墨一路南逃,總覺著壓抑得厲害,有心發泄一下,不再藏著掖著。手一擰,天罡劍神光一閃,幻出一道獸影,發出一聲清吟,聲音清亮洪廣,直上九霄……
天罡劍以九霄攝魂獸的精魂為劍靈,自然帶有它獨有的能力。這攝魂之音,威力無匹。羅家三兄弟全身一震,撲地噴出口鮮血,而那群黑衣人雖然沒有正麵其鋒,但也全部暈倒在地,不知死活。就是陣中那群人,也受到波及,或暈或傷,隻有老者還能堅持住,一把將女孩拉到身邊,渡之以靈力,助其平複胸中的血氣。
“小弟快……”
這個“退”字尚未從羅生的嘴裏噴出,天罡神劍已經穿過棍影,刺穿了羅傑的肩頭。
“跪下!”
李墨手上靈力一發,羅傑全身之力都被天罡神劍凝住,不得不跪倒在地。羅豪被從天空中震落,倉惶退到羅生身旁,兄弟倆並肩而立,知道撞到硬手,自家兄弟又落入敵手,投鼠忌器,不敢上前拚命,也不能逃走,進退失據,場麵隨即陷入一片奇怪的寂靜!
“你想要什麼?”羅生作為兄長,畢竟要更加撐得住,見李墨一劍刺穿羅傑的肩膀之後,並沒有進一步傷害他,意識到對方有條件要和他講,心裏微微鬆了口氣。
“我要什麼?”李墨輕輕一笑,“若不是我故意刺偏,你這兄弟早已經魂飛魄散,你說我要什麼?”
羅生心中益發認定對方不想殺人,隻要自己能付出相應的代價,瞅了眼李墨手裏的天罡劍,知道自己兄弟三人就算是聯手,也不一定能拿手持神劍的李墨如何,兩個人上必輸無疑,跳下巨石,抱拳拱手,“我等兄弟三人受人之托來此辦事,無意中得罪了閣下,還請恕罪!隻要我能拿出的東西,閣下盡管開口,以之賠罪。”
“嗯!這還差不多。”李墨本就不大想管閑事,隻不過對方想連他一起捎上,就未免自找苦吃,他沉吟了片刻,眼神瞟向山坳裏的那座大陣,心中一動,“這陣法倒是巧妙,我對此很有些興趣,不知三位是否肯借陣圖、陣書一觀?”
“這……”羅生心裏一亂,這陣書是他賴以稱雄的憑仗,若是交出……他正猶豫,見李墨臉色一陰,急忙出聲,“好!閣下這條件我答應。不過……”
“你放心!我這人說話算話。”李墨知道對方擔心什麼,將天罡劍從羅傑身上抽出,挽出幾多漂亮的劍花,收於身後。
羅生從身上掏出塊玉簡瞳,揚手丟出。李墨接過,靈識沉入,確認是陣圖,還不止一個,匆匆一掃,一時間隻能確認有十二張陣圖,不過……不知這家夥是否藏了後手,有心一詐,淡淡地笑了笑,“閣下是不是欺我不懂陣法禁製?”
羅生臉色一變,搖搖牙,老半天才取出本書,“這是我師門所傳陣法禁製總綱,是本原理書,我以為閣下既然懂陣法禁製,這等東西自然就不需要了。”
李墨笑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這等書,多多益善。還有麼?”
羅生的臉頓時變成豬肝色,雙目冒火。
李墨估計再榨不出什麼油水,輕輕一笑,“那好!我與貴兄弟之間的誤會就此揭過,各位繼續。不過麻煩動作快點,免得我晚上趕不到那鎮子裏休息。”說著,他伸了伸懶腰,長歎一聲,“在山裏繞了這麼多天,全身骨頭都僵了,嘴裏也沒了味道,真想找家客棧美美地泡個澡,大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