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山河最初壓過來,李墨幾乎就要撐不住,但等他分化對方水火,吸水養火之後,到得後來,尚陽公的水火山河一湧過來,被從無到有,瞬息出現的天地罡風一分,再給點金火一煉,正是成了李墨的大補藥。而且這法器中暗含尚陽公平日花叢雙修時所煉的陰陽二氣,正是李墨修煉的天罡正氣的最愛。
“小子爾敢。”尚陽公暴跳如雷的罵道。
“小子我不但敢了,還要繼續。”李墨毫不客氣的回罵回去,非但如此,手上反而更加賣力粘著對方法寶上撕咬,更趁著對方法寶回手時,重重的扯下一大口靈火。
這逍遙山河扇乃是尚陽公多年精煉,現在被李墨無端的咬一口真元去,那是心疼的尚陽公須發怒張,他不管不顧的急匆匆的收回法寶,看著自己愛若親子的寶扇,光華黯淡了一分,眼角那個是跳動的厲害。
這逍遙山河扇雖是尚陽公最得意的法寶,但他不知道李墨的詭異之處,反而不敢再放手一試,而他其他靠陰陽水火之力所煉的武器,說起來還不如這扇子呢,尚陽公因此就更加猶豫了。
惆悵中他索性以指一點地上被李墨捏成寸斷的蛇鞭,隻見那蛇鞭一陣掙紮,又化作斷斷黑影,無形無質的劃出滿天黑色朝著李墨殺來。
李墨哈哈一笑,隻一拍腦門,整個法壇上都升起八丈高的點金火焰,那些黑影一靠近,頓時就炙燒的厲害,發出一種嬰兒和女子的哭聲,這聲音淒厲,聽到的人宛若心髒都要被撕破般。
雖然這聲音對李墨自然構不成傷害,但對場外諸女卻是影響深重,李墨連忙又放出點金火,一個個護住她們,反正他正好從尚陽公哪裏大補了一頓,一些虛火納不入丹田,正好用來給諸女防身。而且為了防止尚陽公趁機下手,李墨也壞笑著放出青蚨靈錢出去攻擊對手的門人,隻把尚陽公那些一天隻知道花叢間修煉的蠢徒弟打的焦頭爛額。倆人都是愛惜家人晚輩的重情之人,一瞬間,竟形成詭異。
李墨戰場瞬息萬變,沒那尚陽公那麼多規矩,隻先把諸女安頓在法壇下對著對手笑道:“老尚陽(山羊?),你我都愛花之人,何必做這些小孩打架的庸俗事,不如我以花為媒,看你有沒有本事,接下我李墨女人緣如何?”
說完,李墨一拍胸口,似乎舒坦的打了飽嗝般吐出一大口雲霧似白氣,那白氣瞬間凝聚成一朵粉紅色的牡丹。
尚陽公修為見識不凡,自然認得這門法術,乃是人修到元嬰期,三花聚頂,引天地五氣朝元形成的蓮花,隻是李墨少年心性把它改成牡丹形狀罷了。
這牡丹一形成,便瘋狂的四周吸取靈力,轉眼間,墨城附近的花草樹木,都逐漸妖異的扭曲,枯萎,乃是風化,就是那些泥土,山石,也逐漸沙化,似是天地末日般。
“好歹毒的後生,竟然吸取自然造化之力來攻敵。你不怕做此一劫,引得天地震怒。”此法一出數百裏內,生靈無存,便是沒有用來攻擊別人,但隻要施展出來每過一刻,數百裏的生靈也要少一分生機。
尚陽公本就修陰陽之道,遵天地法則,再說他看出李墨竟然有元嬰期的實力,心裏難免也有那麼點林月值不值和倆位元嬰期的敵人交惡的考慮,心中自然有些不想再戰。。
“哈哈,我等修道之人,本就要跳出生死輪回的自然之道,逆天行事遭天妒,天怨,吃天劫,本就應該。哈哈,哪會像你這般偷奸耍滑,不敢擔待。”李墨笑聲朗朗,如刀的天地罡風吹起不安分的長發,吹出幾分特有的飄逸瀟灑。
那牡丹過了這一小段時間,已經百片花瓣已經清晰可鑒,隨之墨城四周已經鴉雀無聲。。。不,應該是說,除了在場的諸人,已經沒有絲毫活口了,便是連風,也似乎怯弱的逃往別處。
如今動手,尚陽公自然能贏,但還要想在孤注一擲的李墨手上搶回林月,未免就有些異想天開,而要是退去,天地之大,哪裏還能再碰見美人,何況如此怯場,更要把百年顏麵丟個幹淨,就在尚陽公猶豫著動不動手的時候,突然四周響起一陣悶響,從虛空中一個身影滾葫蘆般的滾了出來,正是天意道人。
“哈哈哈哈,天意道友,你的王者之道,剛則是剛,柔則是陰謀詭計,行的不是方方正正的大國之氣,養得不全是浩蕩之恩。看來還沒得王道真義。”鬼穀子從虛空駕車而出,倆道中指般長的白眉飄起,真可謂氣宇軒昂。
隨即,鬼穀子揚手一召,入手的卻是一個小盒,李墨一看,那小盒去了光芒,隻見上麵繪紫竹石林,李墨按著石林大小一算,正好是一百八十八畝,似乎其中暗藏機秒,整個小盒竹石掩隱間自得陣勢,此物起初竟然能定住鬼穀子這一代陣法大家的陣勢,顯然是極妙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