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本是少年心性好奇,又因為黛奴兒的關係,對域外民族到底多幾份寬容,“哦,西貢可是在極西之地?我觀一友,乃是白皮膚,與昭儀君容貌上卻有些相同,不知可是一個地方的?”
西貢昭儀咧嘴一笑,“西貢乃在中土東方,是日出最早之城,其實當地人卻與在下容貌不同。我倒是有幾分西域人士的血統。”
“哦?極東之地。。。。。”李墨還要再問。但此時胡恃才和楊振林已經搶先開口。
“西貢昭儀,你不是收了藍掌門三枚清夜涼心草,答應去挑戰李墨麼?怎麼現在就是賴著不動手?”
西貢昭儀被人當麵喝罵倒也不惱,微微一笑後,取出一柄黑劍,隻見劍質色澤雜而不純,遠不同中土的煉劍術,但上麵月輪黑影纏繞,卻自有一股淩烈的殺氣。“此劍名鬼丸國銘,乃是西貢大劍師昭和蓮華的傑作,昭儀在西貢天狗山修行的時候,偶然尋到此劍,入夜夢見一清瘦老者告訴昭儀,我曾被不幹淨的手摸過,所以無法從生鏽的劍鞘中拔出,還請你細細擦拭。後來昭儀求東海大師拜劍七日,方重新啟用此劍,有大威力。此劍伴西貢征戰185場,未曾一敗,李君雖然功力高強,但也請小心。”
胡恃才雖然是修真,但骨子裏是追尋力量,對於武道這種修行卻沒有絲毫研究,自然極惱西貢昭儀這種戰場還叫對手注意自己的殺手鐧的人。罵了一聲,‘羅圈腿的二狗子’就提著血焰叉衝了上去。
“熒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見到胡恃才急攻冒進,李墨大笑起來,隻見對方血焰叉朝著自己胸膛刺來,李墨卻是不閃不躲,一柄天罡劍竟然朝著對方腹下丹田對攻而去。雖然看起來他攻擊的速度不快,但一攻到胡恃才身前,卻是後發先至。
胡恃才一柄血焰叉,講究的擒,拿,刺,挑,瑣,卻不是講究的攻擊犀利,莫說李墨的天罡劍會先一步傷到他,倆人便是同時沾上對方兵刃,他也要吃大虧。胡恃才年輕時殺伐雖多,但修真多年後,反而丟了年輕時的血性,愛命貪生起來,此刻見了李墨天罡劍攻來,倒不想和李墨以傷換傷,便把血焰叉一橫,想要架住對方天罡劍。
李墨露齒一笑,“沒見識的蠢貨,天地之威,豈是你能招架。”
他揚手便把天罡劍變刺為掃,但就在倆把兵刃交接的刹那間,一股渾厚的土靈之力驟然爆發開來,胡恃才一時不察,頓時給打出數十米遠,摔了個筋酥骨折的。
楊振林一見兄弟受難,連忙跑去查看兄弟傷勢,西貢昭儀一個人站在那麵有訝色,“李君,年紀青青竟然以到元嬰期了,真讓人欽佩啊!”
李墨翻翻手腕,以指在天罡劍上彈出一聲清脆的金戈之聲,大感心情愉悅,“好說,好說。昭儀君,倒是見識卓越,一眼便分辨出元嬰期的修為,倒也難得。”
西貢昭儀麵上一紅,像是想起什麼羞澀的東西扭捏了一下,“在下曾今偶然間結識過一位元嬰期的高手,得過不少教誨。”他想到此,神色逐漸變得凜冽起來,“恩,元嬰期高手難得一見,昭儀今日便來討教了。”
“請。”李墨一字既出,也再不藏拙,足下一垛,便升起一朵雲霞,雲霞成陰陽門遺城的形狀,畫九宮繪八卦,李墨踩於足下,一時便能憑借此雲團,飛行起來。
其實這雲團看似比一般元嬰期高手足下未成形狀的雲團漂亮,其實卻是露了下層,因為既然都是飛行憑借之物,便改是大巧若拙,又何須廢些心裏去把雲團繪成陣勢呢?隻有李墨這種修成假嬰,修為不夠的人,才需借助陣法來飛行。
大巧若拙,這道理說是簡單,但未得其中奧妙的西貢昭儀卻是不明白。他隻看出李墨足下一團雲彩,遠比他見識過的那位元嬰期高手更要絢麗一些,自然更加謹慎些。他一出手便采取了逆勢攻擊,他身子一扭,便飛騰過來迎頭一刀,“哈。”卻以使用上了八分力。
雖然西貢昭儀隻用八分,但李墨卻看的神情一悚,“好快的身法。”隻見這西貢昭儀一個飛身劈斬,身子竟然就似長了翅膀的鳥兒般輕盈,速度竟然和遁術一般迅捷。
天下武術,唯快不破。借著足下一對八卦雲,李墨在飛行或許比西貢昭儀迅速,但說到靈巧轉折,便遠遠不如。所以李墨便飛上天空,限製住西貢昭儀的攻擊角度,采用了後手劍,後發製人。隻等一有機會脫身,便掀起濃霧彌漫,躲進陣中暗暗蹂躪死他。
“鐺!”天罡劍與鬼丸國銘對砍一劍,李墨雖然仗著天地靈氣滋潤,不想一劍之下竟然與那西貢武士密修的臂力不分上下,但那天罡劍中本蓄有九霄攝魂獸的魂魄,頓時一陣雜音傳出,把西貢昭儀五竅都逼出血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