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雲曦雖然中了花香彤荻花宮的秘法,一時暈迷了過去,但她的霧露乾坤網卻依舊未曾降伏,隻是一失去主人控製,便飛回主人身前,化為浪花似的白練守護著卓雲曦,照這寶物通靈玄妙的樣子,敵人一時倒也攻不破它。
眼見三倆招便擒下西昆侖四位成丹期的弟子,花香彤還是浮起少許得意,隻見她纖手一陣折疊翻覆,結出數道法印,最終十指纖纖,若花苞新葉般依次舒展開來,隱成鶴形,隻在自己坐下紅幔下一劃,便有四朵牡丹從雲幔間飛出,朝卓雲曦等人裹去。
李墨見了心中一動,突然覺得這花,與魔女剛才用來擋住西昆侖重寶霧露乾坤網的牡丹頗為相似,他雖一時辨不出對方法門,但暗中也是對這雲幔留了心。
這荻花宮,以花為名,到也是有幾分花香浪漫,但見一朵牡丹把敵人包裹住,不但勝在外形美妙,更時刻用暈人的花香的困住對手。
那霧露乾坤網雖然通靈的護住主人,但失去卓雲曦的指示,卻不知道如何抵擋對方大範圍的包裹,隻任的對手包裹住主人。如此一場爭鬥,荻花宮的花香彤可謂是得了全功,她誌得意滿的又把琴弦一掃,四朵牡丹立刻就又延伸出一道靈氣絲線,如藤蔓般連在雲幔一角,遠遠看去好似元宵節的花燈似的。
李墨一見魔女們似乎毫無防備的想要轉身回府,那包裹著卓雲曦的花朵,此時就孤零零懸於空中,正是營救的大好良機,他心中一緊,心中出手營救心思,一片熾熱,但就在此刻,李墨突然浮起一股危險感。
這是警覺,乃是他這種擅長研究術數的修士,對不同尋常的事情特有的直覺,雖然平日裏沒什麼用,但總在生死最危險的一刻,心中有一份警覺。
“哎,色令智暈”一個幽幽的歎息響起。
李墨猛然一驚,彷佛耳前突然響起了一個女子蹙著眉,無奈喟歎的聲音,他回頭四望,卻是四野空空,但由此他也醒了過來便是救到了,但如今毫無準備的,也是難以逃脫,李墨急的嘴唇把咬出血來,可他性子堅毅,若萬載玄冰般,仍舊緊緊伏在地上,隻任的對手大搖大擺的離開。
花香彤見暗地藏的敵人始終不出來,冷哼一聲“沒用的和尚。”,便乘著那一片桃花雲幔朝著遠處。
雖然花香彤是元嬰期的高手,說話又是極輕,但李墨不僅耳目靈便,更勝在昔日街頭廝混的時候,學了不少江湖把式,偏巧卻懂得一門叫做讀唇術的小把戲,一見花香彤的說詞,更是藏匿的不動分毫。
“嗡嘛呢叭咪吽。”
直到花香彤遁去許久,從一間民宅中走出幾個肥頭大耳的僧人,這些僧人著裝卻不同平日所見,穿袈裟,帶佛珠,一隻缽頭紅塵曆練的和尚不同,而是帶著羅索,金剛杵、寶輪、三叉戟等法器,不似中土禪宗,倒似密宗。
一僧通體呈古銅色黃,一手捏威懾四方的期克印,對著為首一雙耳掛著蛇環的僧人,“禪寂大師,以大師佛門大法,為何不出麵降伏這妖女?如此一來,可顯示我佛法無邊,二來,魔女在此盤踞多年,便對我等尋找那金輪熾盛光王佛燈,也是大有益處。”
禪寂大師一搖他手持的愛染六塵寶輪,發出‘叮當’的響聲,眾人精神頓時從被魔女奚落的頹廢中,遁入空靈境。
“南無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建西天極樂淨土,傳下四萬八千法門,門門皆可見般若菩提,陀伽師弟這是偏執金剛伏魔之道了。要知道四法之中以持名為捷,此方為大道捷徑。”
陀伽聽了師兄訓斥,伏地跪拜起來,“陀伽修佛,頌阿彌陀佛,念從心起,聲從口出,音從耳入,立發信心,未曾敢忘。但仍有芸芸眾生,終日迷茫,未為覺心,見了這邪魔外道妖法詭魅,恐怕多為其所惑。我等在此見而不救,恐難顯佛家慈悲。。。。。更要丟了這一地供奉香火。”
他頓了頓,又低低的說道,“況且在南邊,主持為了讓皇家發點血本,來讓佛家充實力量,已經故意丟了一次顏麵,要是再失了民間供奉,怕是。。。。。以後少有人願意來接佛緣啊。。”他話點到為止,但內裏意思眾僧都是明白。
但說是容易做事難,禪寂大師一時無語,想當初赫連婉蓉,藍無傷,倆位元嬰期的高手要想圍殺落單的趙無極,都要靠在外借了強助,就是百般謀劃,千般算計,最終一刻還是被趙無極九死一生的逃脫,如今讓他們一群和尚去不知道有幾位元嬰期的高手家中大打一頓,那自然百般不願意。
可禪寂大師垂眉一探,隻見附近百姓,果真正偷偷從門縫中打量眾僧,隻見他們眼神飄忽不定,顯然各自心中已是對了佛法無邊存了不少疑慮。眾僧神色一緊,要知道自古民眾就是流言蜚語最好的載體,隻有做過就一定會傳出去,何況這裏不久就會有西昆侖的修士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