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十八章 皇女降臨(1 / 2)

卻不知道得意忘形,天亦妒忌,就在禪寂大師的法相金身得意之餘,一個清脆幽雅的女聲響起。

“哦,那我呢?”卻是林月帶著太乙門的諸女道從天而降。

原來林月等人並未從那扭曲的入口進來,而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訣,直接就從軒轅秘境上方直接降臨了下來,因此和尚倒也一時察覺不了。

太乙門的幾位女道士想必來此之前,便以謀劃許久,一進場就拔劍出鞘,‘刷刷’的連出七劍,粉紅色的劍光交織在一起,若一片桃花瘴般攻向禪寂的法相金身。禪寂大師的法相金身雖然功力高出一籌,但擋住幾女合力一擊,也是被打退數十米。

而後麵還有一女趁機,卻是暗結道家九手印,九印成,她身前的林月頓時融進一種玻璃似顏色,最後那女子目光落下,正在那寶色蓮華七星燈前。

禪寂的法相金身一被太乙門的女道士逼退,那本在千米之外的林月,瞬息間就出現在那寶色蓮華七星燈前。

林月素手一探,若蔥白般的手指就輕輕捏在七星燈的燈柱上,那七星燈卻有靈性,隻被林月一捏,便成了琉璃青色,燈柱中光芒流動,竟然好似水銀做的一般。

禪寂的法相金身不服,扔出一片渡劫佛光,似要把這修為低劣,就想拂逆佛法的女子,打成肉餅。

林月抿嘴淡然一笑,纖手往上一展,一展明燈便飛到她手心,她口吐一字,“伏!”

頓時,那碩大的一團的佛光,便似遇見長鯨吸水般,朝著燈心飛去。要知道這法相金身可是菩薩境界的佛子才能修煉出來的,與道家的元嬰,各有妙用。如今他這奮力一擊,想不到卻連林月的手印法訣都逼不出來,頓時大驚失色。

林月收了和尚的佛光後,便把寶燈也放回原處,隻見她把寶色蓮華七星燈一陣搬弄折疊,那燈就如同蠟塊一般重新變換出一個造型。

“龍龜君,勞您久等了!”林月伸手往七星燈主燈上一點,一縷精血滴入燈中,頓時,便好似有火油添進了奄奄一息的油燈中,紅色的鮮血從主燈溢到各燈,火苗竄起,足有半尺之高。

隨即,那紅色便似從燈座下溢出,從地上蔓延到各處,滿地的紅色隻若歡迎林月回來的紅地毯。

玄龜無聲的嘶啞一聲,那整個荻花宮消失的大陣,瞬息之間就恢複了過來,西昆侖的道士,佛門的和尚,蜀山的劍客,和各種見到寶光異色,不懷好意之輩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隔絕到了外邊。

那寶色蓮華七星燈座下又浮起一台,台高倆丈有餘,寬七尺,通體碧色,中間有一懸空的洞穴,璀璨的黃光從中透射出來,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軒轅氏族的先祖早就安排好的。

林月從胸口取出貼身藏了的通靈城,城成土黃色,倆側山巒間隱隱掛著許多藍色的冰棱,間或有蔚藍色的涼風吹過,這卻不是三月的春風,夏日的涼風,醉人的秋風,凜冽的冬風,而是她多年獵殺修士的陰風。

多年辛苦,終於拿回這城了,林月心中唏噓不已,望著李墨,她是感慨萬千,倆人幾番辛苦,幾多磨難,誅殺眾修士,煉生魂,到最後,在祖先曆代心血基業前,卻不過是點點後輩努力的花邊點綴。

再望著荻花宮的倆女,她們辛苦經營此地多年,到頭來不過仍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那一心鳩占鵲巢的禪寂和尚,卻那抵得上這命中注定的緣分。

前世今生,順緣逆緣,不過霧露幻夢一場,林月嘴角浮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後,把通靈城放了進去。

寶色蓮華七星燈的光芒沒入地下,直達玄龜體內,瞬息大地震動,玄龜感受了通靈城的力量,好似一下就忘記了對地火的饑渴,渾身充滿了力量,而背上背負的東西再不是鬆散的一團,而是一個整體,頓時輕鬆了大半,它歡樂的一聲嘶啞,倆足伸出,宛若長出雙翼般,飛到了天空,朝著孟海而去。

同時在軒轅遺城的主陣樞紐中,一座白玉雕欄的高台浮起,中間有一座,乃是漆金色的神仙木製成,高八尺八,坐臥皆宜。

林月往座前微移一步,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女人已是換了一身奢華絕倫的衣裙,蛾帽,華服,金絲履,然後四麵,玉~柱,閣樓,宮牆,樓宇,依次浮現出來。美麗處,比今昔皇宮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原來這才是寒山城的真麵目。花香彤浮起一絲奇怪的笑容,原來是這樣啊。天下間最可笑的距離,莫過於,明明它就在你麵前,你卻視而不見多年未聞,枉費她們在此妄自尊大多年,其實不過是坐井觀天的一隻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