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弋眼角頻頻跳動,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轉而上下打量著魏十七,憤然道:“聽你乘人之危,以卑鄙的手段欺侮餘師妹,別掌門師侄,便是掌門的親傳弟子,也罪不可赦!”
餘瑤看了魏十七一眼,待要為他分辨幾句,忽然想起他不喜自己出頭,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魏十七覺得很好笑,晚上八點檔肥皂劇裏的情節,居然再現於眼前,果然藝術是源於生活的。接下來的劇本會怎樣寫?輪到餘瑤挺身而出,維護他脆弱的男性尊嚴?還是扮豬吃老虎,不動聲色地蹂躪彭弋,讓他的餘生沉浸在挫敗和絕望中?
記起即將到來的歲末賭局,他心中一動,有了主意,朝彭弋笑笑,道:“敢問這位兄台高姓大名?”
有道是拳不打笑臉,對方客客氣氣的,彭弋倒不便立刻發作,他哼了一聲,冷冷道:“毒劍宗,彭弋。”
“你稱餘瑤一聲師妹,想必是毒劍宗三代弟子,論輩分,應當稱我一聲師叔。見到師叔如此無禮,你師父是誰?沒有教過你禮數嗎?”
金佩玉怔了一下,暗暗叫糟,連她都有意無意忽略了魏十七的輩分,更不用彭弋了。
彭弋為餘瑤抱不平,自以為占理,沒想到被這一通搶白噎得不出話來,他怒火攻心,頭腦發熱,大聲叫道:“你有什麼資格當我師叔!”
魏十七搖搖頭道:“不懂禮數,隻會耍嘴皮子,朽木不可雕,出息!”
金佩玉拜入鉤鐮宗前,已跟隨石鐵鍾修煉了七年,如今又重歸毒劍宗門下,對宗門知根知底,這位大師兄模樣雖然端正,生性卻著實魯莽,被魏十七三言兩語擠兌住,隻怕翻臉就要動手。她拉拉彭弋的衣袖,道:“師兄,息怒慎言!”卻已經遲了!
“氣殺我也!”彭弋盛怒之下,伸手在腰間一拍,從劍囊中放出一柄通體碧綠的飛劍,直奔魏十七而去。金佩玉大驚,師兄的飛劍乃是毒劍宗赫赫有名的碧鯪劍,毒性之烈,無藥可解,她急忙叫道:“師兄手下留——”
“情”字尚未吐出口,虛空之中藍芒一閃,藏雪劍從斜地裏飛出,迎個正著,二劍鋒刃相交,火星四濺,碧鯪劍竟擋不住藏雪劍的威壓,一寸寸朝彭弋胸口退去,碧光流轉,映著他的臉咬牙切齒,頗為猙獰。
餘瑤又驚又喜,“碧鯪劍”彭弋成名極早,碧鯪劍更是毒劍宗內赫赫有名的大凶器,魏十七非但不落下風,反而將其壓製,修為較赤霞穀論劍之時又深了一層,平日裏也不見他孜孜不倦地用功,怎地進展如此之快?難道這世上,真有所謂的縱之才?
她突然覺得,這些日子自己懶於修煉,有些荒廢了。-- by:dad856|68959|1747587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