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犯著嘀咕,手上卻毫不含糊,無移時工夫,老馮就把二十枚妖丹煆燒至“存性”,留下品質最好的九枚,用以開辟“虛位”。
他又取了第二柄礪火鉗,將火眼中的鐵棒夾起,用力拗了幾下,嗤笑道:“玄鐵烏金的份量不少,倒還真肯下本錢。”他將鐵棒擱回火眼,推動三塊爍石,轉過一個角度,聚火法陣隨之變化,地火轉為蒼白色,熱浪撲麵而來,須發轉瞬幹枯分叉。
老馮挪到角落裏,長長籲了口氣,捶著後腰道:“年紀不饒人,老了……”
歇了口氣,石室外響起了腳步聲,魏十七彎腰鑽進來,臉上笑嘻嘻的,放下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
“去哪兒了?老半不見人影,撒尿拉屎也用不了這麼久……”
魏十七也不解釋,解開包袱,取出一壇酒,兩隻木碗,四個油紙包,打開,一包野豬肉,一包鹿肉,一隻山雞,一包馬鞭筍。他拍開泥封,倒了一碗噴香的美酒,雙手奉給老馮。
老馮滿心歡喜,嗬嗬笑著,越瞅他越順眼,他接過木碗一飲而盡,搓著手捏起一塊鹿肉丟進嘴裏,嚼了幾下,讚道:“好,好酒,好味道!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魏十七笑道:“赤水崖,五行宗的褚師兄跟我有幾分交情,托他弄些酒菜,孝敬馮老。”
“褚師兄?樸宗主的徒弟褚戈?”
“正是。”
老馮頗有幾分好奇,“你怎麼認識他的?”
“樸宗主曾邀我去聽雪廬一晤,故而結識了褚師兄,之後又打過兩回交道,也算説得上話。”
老馮嘖嘖稱奇,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含糊道:“你麵子大,褚戈眼界甚高,尋常人是不屑一顧的,流石峰二代弟子中,他排不上第一,也是第二了。”
魏十七聞言心中一動,問道:“還有誰人能壓過褚師兄一頭?”
“這事你還問我?”老馮乜著眼,嘴裏叼著一根雞骨頭。
魏十七想了想,猜測道:“是阮師姐嗎?”
“不是她還有誰,二代弟子突破劍氣關第一人,我是望塵莫及。不過現在就難説了,聽説她在赤霞穀硬撼太一宗的楚佑,受了重傷,能不能康複還是兩説。”
“毒劍宗的杜默呢?他實力如何?”
“杜默也不差,二代弟子拉出來比一比,扳三根手指不一定輪得到他,扳五根手指肯定有他,他修煉五刖訣,劍氣陰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