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橐為什麼可以終日醉酒,什麼事都不管?因為他手下有兩個副城主,“內事不決金三鼎,外事不決申不豁”,魔嬰雖然獨擋一麵,但他畢竟不是妖奴出身,就算梅真人和蘭真人願意屈尊相助,也不是長久之計,有句老話怎麼來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荒北城終究還是要交給妖奴治理,顯然陸崖角夫裴筏都不是合適的人選。
不過這些都是長遠的打算,眼下可以暫時放在一旁,日後再。
魏十七伸了個懶腰,命畫屏奉上酒席,與秦貞喝了五七杯酒,笑了一陣,丟下酒杯,入盲海界去見陰元兒,向她討教一二。
彤雲滾滾,波濤連,二人手牽手並肩而行,看了一盲海的景致,兜了老大的圈子才找到陰元兒。陰元兒正在礁石上垂釣,怡然自得,不一刻便釣上一個鬼陰兵,學著大魚的樣子掙紮幾下,雙腿一蹬,直直地掛在魚線上。魏十七啞然失笑,盲海釣鬼陰兵,這是什麼樣的惡趣味,也虧她想得出來!
陰元兒棄了釣竿,抬眼看了魏十七半晌,神色微微一動,顯然是察覺了什麼,卻沒有破。她本打算以冥水傀儡試上一試,但他既然突破人之際,法相晉升上品,也就沒這個必要了。
她偏過視線,落在秦貞臉上,“咦”了一聲,興味盎然,伸出手指在她眉心一點,七竅洗心藕從泥丸宮中飛出,穩穩懸於頭頂,毫光蕩漾,寒氣氤氳不散。
魏十七將七竅洗心藕的來曆了幾句,陰元兒頷首道:“這等真仙遺寶,另有祭煉心法,非得真傳,隻能用其皮毛。好在此物既然認主,省卻了不少工夫,嗯,有一篇提耶鬼修祭煉陰器的法訣,或許能派上用場,等空下來再傳與你。”
秦貞麵露喜色,執晚輩之禮相謝。
魏十七從袖中摸出屠龍真陰刀,請她看上一看,陰元兒擺擺手,碰都不碰一下,道:“金蓮至陽,此刀為其所困,要麼脫胎換骨,要麼身死道消,胡亂插手隻會壞事,你莫要去管它,日後自有分解。”
她似乎在暗示著什麼,脫胎換骨,身死道消,這的是刀麼?魏十七若有所思,將屠龍真陰刀收起,話題一轉,起千都荒漠和異獸殘骸,陰元兒聽得甚是仔細,完了卻沒什麼表示,背負雙手,靜靜注視著淵海。
魏十七所的一切,像一根針,深深刺在她心頭。他或許是有意,或許是無意,無論如何,她都想知道背後的真相。
沉默了良久,她忽然道:“環峰島之會沒幾年了吧?”
魏十七點點頭,“淵海上族不好對付,不定還會遇上星羅、陸黽二洲的強手,到時還要麻煩陰/道友鼎力相助。”
陰元兒淡淡道:“靜極思動,會一會淵海的強手也好。等環峰島事了,我想去千都荒漠看一看那具異獸的殘骸。”
魏十七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魏某自當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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