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無法企及的彼端,或訴說著難以忍受的苦厄。在一次扭曲的輪回中,界限....已被打開。
隨風輕歎,擲葉無聲,流光繪彩,紙卷輕柔。
忙碌在課桌上的葉方眼神彌散,透過身旁的窗戶望向操場上風吹而舞的樹葉,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影。“身當如葉,飄如白雪”。那份身影逐漸清晰,並隨著一聲門響而成為現實。葉方猛然轉頭,這是隔壁班的白潔同學,笑語盈盈。她是葉方在這個學校的初識。在開學那一日,她穿著一襲白裙,緊俏的的校服使她麵色羞紅,燦若桃花。天性的外向使她落落大方,在這個初來乍到的野小子心中種下了一顆蒙昧的種子。
可自卑的心性使葉方斷絕了與伊人交際的可能,而今日白潔的來訪對葉方而言是天降的祥瑞。白潔從門口走來,帶著淡淡的微笑,無論何人都會為之吸引,她徑直穿過走道,來到葉方身旁,“白陌?家裏有事,要我們馬上回家~~”白潔輕聲說道。
白陌,一個奇怪的人,身著黑衣戴著口罩,自從開學起就寡言少語。大家隻知道她出身很不凡,唯一漏出的冷峻的眼眸中總帶有若隱若現的殺氣,臉龐上幾道傷痕曆曆在目,令生人止步。她正坐在與葉方鄰近的位置。
“嗯,知道了”白陌抬眼望了望白潔,隨後動身離開。葉方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心中些許悵然之感劃過。該怎麼和白潔產生聯係呢?葉方整日回想起初見的怦然歡悅。而他並不知道日後這將成為困住他的夢魘。
午後的時光總是特別漫長,葉方斜倚在課桌旁,也無心再去做什麼習題,隻是靜候太陽漸漸從天邊滑落。日過午已昏,樹林陰翳,鳴聲上下。葉方走在小路上,心中卻無比蕩漾,因為緣分的展開總是無比奇妙,令人措不及防,該走了,葉方頓了頓首,可似乎有什麼力量驅使著他走向心靈的禁域。他迷惘著,忽的一陣劇烈痛疼響徹腦海,他氣力不支地閉上雙眼,在狹角的餘光中他仿佛看見了白潔那潔白的身形..
“唔。”極具壓抑的感覺侵襲著葉方的身體,匱乏無力的倒下去,感受著陌生而恐怖的氣息,“這是哪裏?”葉方喃喃道。隻見枯紅沒落的大門橫亙在葉方麵前,似是血一樣斑駁的色彩雜繪其中。“這也許不是真的吧,這種反現實的玩意根本不可能存在於現代社會...我在做夢吧??”葉方敲了敲不中用的腦袋,“現在要做的頭等重要的事是想辦法出去。”感受到思維的清醒,葉方明白此時身處險境,故而不願多做停留。
“開門吧,顯而易見滴!”葉方笑了笑,隨後壓製住衝動,環視四周,並不能找到什麼別的方式。“那就開吧,門外會是死路嗎?”這一念頭剛一浮現便被掐滅。
“如若無果,何必妄尋、”聲音由遠及近,一位麵發須白的老者出現在葉方眼前,
“何欲,何為?”老者注意到了葉方的來訪,鷹似的眼神注視著他。
“我要出去!”葉方急忙答道。
“哈哈!此間有寶地,乾坤一自開,往生皆若夢,笑向苦中來”老者放聲歌頌、
葉方逐漸皺緊了眉頭,似乎這情況出乎他的任何猜想,他顫顫的翻過手,看到了一個詭異的符號浮現在手腕處。
那是毫無征兆的一瞬,如若閃電般的刺痛。。
“如此這般,如此那般,恩怨糾葛,自古難分”腦袋嗡鳴欲裂。一段模糊的記憶如亂潮般湧入。
眾人歡謔的麵容,引起葉方的不適,他憎恨的表情不知是朝向什麼,葉方隻清楚一點,那就是他對此情境無比反感,而又正因此,葉方與此記憶產生了巨大的共鳴。
“這是我嗎,如此醜陋,如此不堪?”葉方喃喃道。猶如劫後慶生般地,葉方貪婪地吮吸空氣。
有些,難以預料的恐懼。
不對,是一種難以控住的震顫,發自心底的對某種事所起的畏懼。
葉方抬起頭,望著遠方的荒土,心情也隨之沉重。
老者早已離開,隻餘蒼老的聲音流轉延綿
··無妄之境。訴諸無上界限之地。你的到來,是命使之然的··
“可...不對.我不該,至少不應當出現在這裏。”
··相信命運。你無法抗拒。···
··跟隨指引,你將獲得真知。···
··不必彷徨,前行即是宿命。···
“我該.何去何從。”
寂落飄零的季端,書寫血色的華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