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明惜嬪不守婦道,妖言蠱惑皇上,先給我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之後,再具體論罪。”
眼見太後說著說著就動氣怒來,甚至要在分分鍾之間就給杜明笙定罪。這一下,季子京可就坐不住了,攔在杜明笙麵前,聲音冷冷的說:“我季安國天子在此,我看誰敢!”季子京此言一出,大殿裏的氣氛頓時冷到了極點。本來因為太後的命令換進來的幾個宮女,此刻也絲毫不敢有任何動彈,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成為了兩者之間的炮灰。
太後和季子京就那麼你瞪我,我瞪你的對峙著,都不肯退讓一步。
最後還是太後先開了口,這個在後宮裏修煉成精了一樣的女人,見來硬的不行,轉眼就改變了策略。“子京,你真要為這麼一個女人,如此為難你的母後?”她沒有料到,季子京完全不買她這一套,冷冷的說道:“母後,不是而成在為難你,是你在為難我。”季子京也讓步的意思都沒有,讓太後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
最後還是太後身邊的玉嬤嬤出來打了圓場。“皇上,你想立後自然是好事。太後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太後的表達方式有些問題,才引得你這麼不太高興。依老奴之見,立後是件大事,太後需要考慮一二,再做定奪。而立後也是整個後宮的大事,我想還是把各宮妃子都召集起來,聽聽她們的意見,再做最後的定奪。”
季子京聽了玉嬤嬤暫時拖延的話語,當即心中一冷笑,但明麵上還是說道:“玉嬤嬤說得是,那子京就明天再過來與母後商討。兒臣先告辭了。”
看到季子京離開,太後終於大發雷霆。“我早就說那個戲子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些好了吧,看季子京一副堅決異常的樣子,明天若是此事沒有一個定論出來,季子京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第二天,眾多妃子齊聚一堂,再次就立後之事討論了起來。
這一次太後開始先發製人,先說道:“昨天皇上向哀家提起立後一事,哀家思來想去,覺得最合適的人選還是原皇後月傾。月傾雖然之前犯過一些錯,但是這次伽多來犯。月將軍禦敵有功,相信是可以補得了月傾所犯的錯的,因此我覺得月傾重為皇後是極為妥當的事情。”
季子京也說道:“朕的意見與母後相反,朕認為皇後最合適的人選時杜明笙。既然太後說到伽多來犯之事,我相信,若是真正論功行賞,杜明笙一定是功勞最大的一個人。就算把整個季安國送給杜明笙,我也覺得沒有絲毫不妥,那杜明笙當一個皇後絕對是處處有餘了。各位愛妃,你們看呢?”
各宮的妃子不禁麵麵相覷,這一件事情,明顯就是太後與皇上的一次博弈。她們如何敢插得了嘴,當即都老老實實的把頭低下,口中說道全憑太後和皇上定奪。
梅貴嬪非常憤怒,格外憤怒,自那次皇上毫不留情的把她從禦書房門前趕了出去的時候,她心裏就一直憋著火。今天,這股火可謂是達到了最頂點。在她處心積慮的把皇後月傾趕下台以後,她心裏就一直存著些小心思,認為隻要月傾一倒台,宮裏論資曆,論身份,最合適做皇後的應該是自己。所以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運作著,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當上後宮之主。
梅貴嬪絲毫沒有想到,皇上既然會立杜明笙為皇後,這讓一直做著皇後夢的她,如何不動怒!當即開口對季子京說道:“皇上,若是明惜嬪當皇後,臣妾是第一個反對的。論資曆和輩分,宮裏比明惜嬪合適的人有太多太多。而且臣妾一直耳聞,西木公主的死跟明惜嬪拖不了幹係,這麼一位品行得不到保證的皇後,我們姐妹兒可是大大不服的。皇上,你不能因為一時對明惜嬪的寵愛,而棄我們所有姐妹的性命而不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