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郡至天瀾城的路途不是很遙遠。唐俊和亞帝拉租賃了一輛馬車,日夜兼程的趕路。晚去一分鍾便多一份危險。
亞帝拉不認為唐俊自身的勢力能抗衡眾多的八級修煉者,畢竟年齡擺在那裏。但啟程之時,確認隻有自己和唐俊前行,難道說他的勢力是在天瀾城?
馬車的馭行速度也算快捷了,三天的時間即到了天瀾城。這是唐俊第一來青龍帝國的都城,沒有心思去遊逛天瀾城的大街小巷,沒有時間去瞻仰天瀾城的名勝古韻。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救人。
從亞帝拉的口中知道了木旦家族的態度,唐俊也沒抱希望劍飛的那個族長父親去搭救了,俗話說帝王家裏最無情,這世家和家族何嚐不是呢?作為父親的木旦?戈維難道不想去營救自己的女兒嗎?但站在他那個角度上,或者說他的那個立場上,他已經不再單純的是劍飛一個人的父親了,他要承擔家族的興衰榮辱。玄天大陸是一個唯心主義的大陸,相信人死後會見到自己的列祖列宗,木旦?戈維同樣也是一個俗人,如果為了救自己的女兒而使家族極速衰敗,他有何麵目去麵對先人呢?所以在這次的考驗中,家族和女兒相比,他選擇了前者。
唯開坊,天瀾城的一個大的酒肆。唐俊和亞帝拉現在都在這裏飲酒,也會和旁邊的賭徒玩上幾場牌九。贏錢之餘也大喊大叫,十足的一個紈絝子弟。
“這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少爺,今天都輸了近六千兩銀子了,還在玩。”一個老者很是心疼那些銀子,看著那一張張的銀票從唐俊的口袋不到一會兒又流入了另一個人的口袋。
“張伯,這你就不知道可吧,這位少爺從昨天就在這裏玩牌了,兩天都差不多輸了一萬多兩了。”和老者一起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哎,奸佞當道,民不聊生。不過一個官宦的兒子而已,就這麼的大把花錢,他老子可見一斑啊。國家的蛀蟲!”張伯很是悲憤,雖說年齡大了,但還是很憤青。
“張伯你小聲點啊,別讓他旁邊那個傻大個聽去了,弄不好你會有牢獄之災啊。”年輕人很是世故的說道。
“我怕個鳥啊,大半截身子都進了黃土的人了,還怕什麼啊?我為天下的黎民百姓不甘啊。”張伯自嘲的說道。
年輕人見張伯如此的執迷不悟,搖搖頭不再勸說了。
唐俊早就聽到這兩人的談話,也麵紅耳赤。哎,給那個便宜老爹丟臉了,害得別人在背後指著他的脊梁骨罵。但這錢不是老爹給的,而是甲級任務的傭金。當初的任務使得唐俊暴富起來,區區一萬兩對於現在的唐俊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僅虎幫的何豆豆的傭金就是一千金幣即一萬兩白銀。
這個唯開坊酒肆距離鐵聯家族不遠,是唯一一個魚龍混雜而易避居的地方。亞帝拉和唐俊自到天瀾城之後,唐俊就要秘密潛入鐵聯家族,但被亞帝拉給拉住了。
“唐俊,怎麼你的幫手還沒到啊?”到現在為止,亞帝拉仍相信唐俊在天瀾城有幫手。
“幫手?什麼幫手?”唐俊奇怪的問道。
“啊,沒有幫手?就你一個人?”亞帝拉失聲問道。
“對啊,從甘露郡到天瀾城來,不一直就我一個人嗎?”唐俊說道。
亞帝拉無語了,敢情自己太過相信他了。但憑他一個三級武者妄想救出劍飛及紫雅,那真是異想天開了。自己身為七級武者還沒一點把握呢!現在的鐵聯家族不是龍潭虎穴,但勝似龍潭虎穴。鐵聯家族早就想著木旦家族會派人來救,現在裏麵的機關重重,多陷進一個人,那就多一個要挾木旦家族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