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你看清楚了,二丫子說的那兩人真是朝這邊來的?”在一片樹林兩側,伏身潛藏著十幾個手拿兵刃的男人。其中一個滿臉胡渣,獨目闊嘴的大漢對趴在他身邊的一個精瘦男子問道。
“大哥,放心,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二丫子說的就是這邊,他在飛簡裏說了,那兩人是剛從師門出來曆練的,最多不過築基期的修為。而且,那兩人一出手就送給二丫子一顆中品的築基丹,顯然是兩隻不明世事的肥羊。”精瘦的男子趴在草叢裏,眼睛從草叢的縫隙間關注著前方的動靜,輕聲細語地給獨眼大漢說著,顯然是個幹這事的老手。
獨眼大漢看上去雖然粗獷,但心思卻非常細膩。搓著滿臉的胡渣,想了想,再次問道:“中品築基丹,該不會是大宗門的弟子吧?可別惹火上身了!”
“放心,大哥,二丫子問清楚了,那兩人是什麼蜀山的弟子,聽都沒聽過,肯定是一些小門小派,不會有問題的。來了!”這時,精瘦男子已經聽見遠處傳來說話聲,將身子再往下壓了壓。
“左右,你怎麼不問問那個小屁孩,知不知道血魔老祖在哪?”左丘跟袁剛正在樹林中步行,他們認為才踏足鴻荒,什麼都不懂,低調一點比較好。在地球上習慣了,沒什麼事的時候不使用神識,而且,一直施放神識,即耗靈氣又費心神。所以,他們還不知道危險正在逼近。
“大頭啊大頭!你能不能動動腦子?血魔老祖是幾萬年前的人了,就算沒死也飛升了,那小孩才多大,能知道嗎?”對於袁剛,左丘覺得他什麼都好,就是不愛動腦筋。
袁剛撓著頭想了想,又想到什麼,“你不是說吃了駐顔丹就不會改變樣貌嗎?說不定那個小屁孩就是吃了駐顔丹,活了幾百上千年了呢?”
對於袁剛的推論,左丘隻能苦笑,沒好氣地一巴掌拍在他頭頂笑道:“大頭,你真聰明!修練了上千年的練氣期,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袁剛再笨也知道左丘是在調笑他,想想好像是這麼回事,尷尬地衝左丘傻笑。
就在他們說笑間,嘈雜的腳步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十幾個手持兵刃的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左丘瞬間就變得警惕起來,荒郊野外,密林叢中,竄出十幾個凶神惡煞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攔路打劫的土匪。
“咦!兩個金丹初期,不是說隻有築基期的修為嗎?”其中一個滿臉胡渣,戴著一隻眼罩,肩扛一把鬼頭大刀的大漢,不滿地對身邊的精瘦男子問道。
精瘦男子嚇得打了一個哆嗦,一臉諂媚道:“大哥,可能是二丫子的修為太低。你也知道,他才練氣期,又不能看到別人的修為,隻是靠接觸來判斷。不過,大哥,也沒什麼關係啦!兩個金丹初期而已,我們可是有兩個金丹初期,再加上大哥你這個金丹中期的高手在這,捏死他們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精瘦男子解釋著,還不忘拍上兩句馬屁。不過,獨眼大漢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對他冷哼一聲,這才轉頭對左丘說道:“小子,看你這樣子,想必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費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們是自己拿出來呢?還是我們親自來取?”獨眼大漢目露凶光,說話毫不客氣,好像眼前的人已經是他們砧板上的肉,任由他們宰割。
通過他們的對話,左丘總算是明白了。心中不禁黯然,想不到表麵上看起來祥和安寧的鴻荒,連一個小孩都這麼陰險。
見有人想打劫自己,袁剛才不管他們有多少人,心中火起,就想喚出山崩,卻被左丘給攔住了,對他搖搖頭,示意他別亂動。
左丘對獨眼大漢一拱手道:“各位好漢,我們才從師門出來曆練,也沒什麼好東西。既然大家有緣相見,也不能讓各位空手而回,這裏有一點靈石,就當我們兄弟二人的買路錢。”說著,左丘當真丟過去十幾塊靈石。
獨眼大漢接過靈石,看了看,撇了撇嘴,不屑地將靈石往後一扔,扔給了後麵的同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們兄弟在這趴了大半天,你一點靈石就想過去,當我們要飯的了?少******囉嗦,乖乖把身上所有的東西交出來。不然,哼哼,老子讓你知道老子的大刀刃是朝哪邊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