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男人帶著她一個女人鑽樹林,鮮樺華不免有些擔心。但礙於袁剛的威懾,她也隻能不情不願地跟了進去。
找了處僻靜的地方,左丘找了塊石頭坐下,衝鮮樺華呶呶嘴,示意讓她坐下說。
“現在你先說說,淩雪為什麼要殺你?但是,你得先要想清楚說謊的後果!”左丘帶有威脅的口氣,不禁使鮮樺華打了一個冷顫。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本打算去鉗嘴鱷沼澤弄些獸皮跟鱷魚肉去城裏換點靈石,在沼澤中遇上了她。她告訴我說,發現了一株五百年以上的集氣根,問我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取。”
“她腦子秀逗了?發現了直接挖走不就完了,還來叫你一起,腦子有病吧?”就連袁剛都表示懷疑了,左丘更不用說,隻能讚同地點點頭。
“當然沒那麼簡單!”想到後麵發生的事,鮮樺華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她說,在集氣根的旁邊有隻鉗嘴鱷守著,那隻鉗嘴鱷已經到了啟靈期的修為,她一個人沒把握能打得過它。所以,才出來尋找幫手。我已經練氣期頂峰了,迫切需要集氣根來煉製築基丹。經過我們商量,由她去引開鉗嘴鱷,而我則趁機挖走那株集氣根,事後我們平分。誰知道,到那的時候,她突然從背後偷襲我,將我推了出去。就這樣,我便成了鉗嘴鱷的目標,她趁鉗嘴鱷追我的時候,挖走了那株集氣根。”說到這,鮮樺華苦笑一聲,顯然是在為自己輕信淩雪的話感到後悔。
“我拚盡全力才逃了出來,可當我去找她拿屬於我的那份時,她卻不肯承認了。”鮮樺華有些憤怒,從頭到尾都是用的她,淩雪這兩個字提也不提。
“這也不能讓她非要殺你吧?”聽了鮮樺華的遭遇,左丘滿同情她的。總的來說,是淩雪撿了便宜,但不至於撿了便宜還要殺人滅口吧!
問到這個問題,鮮樺華的圓臉一下就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時候,我一時氣急,威脅她說,要把這件事公告天下,讓她們師門蒙羞。並且……並且……”
“並且什麼呀?哎呀!你能不能別喘氣,一口氣說完呀?”袁剛是個急性子,聽得正精彩,半天沒下文,急得他抓耳撓腮。
“並且,我還罵她是野種。”鮮樺華像用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說完還臉紅地低下了頭。
“原來是這樣呀!這樣辱罵一個女子,是有點過份。但因為罵了她就要殺你,她的心眼蠻小的。”跟淩雪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左丘也能看出,那是一個心胸狹隘,心腸歹毒的女人。
“我又沒亂說,她本來就是野種嘛!”聽見左丘評論自己過份,鮮樺華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咦!聽你這口氣,這裏麵還有故事?”再小的聲音也逃不過左丘的耳朵。
“快說說!快說說!”袁剛也聽得起勁,催促著她趕緊講故事。
兩人八卦的樣子倒使鮮樺華不好意思開口,抿了抿小嘴,這才說道:“她的師傅叫靈玉仙姑,從小便跟著師傅出了家。靈玉仙姑的師傅飛升失敗隕落後,她便加入了冰月宮。後來沒耐得住寂寞,便和刑城城主淩南天苟且了,生下了淩雪。再以收徒的方式將淩雪帶回了冰月宮修練。”鮮樺華一口氣說完,還長長地籲了口氣。
“嘿!還真是個野種!”袁剛聽得出神,不知不覺蹲到了鮮樺華的身邊,把她嚇了一跳。
“哎呀!慘了!”回過神來的鮮樺華突然驚叫一聲。
“怎麼了?”左丘袁剛疑惑地同時出言問道。
“當時有不少人看見我跟她起爭執,現在她死了,誰都知道跟我脫不了幹係。他們一定會殺了我的,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也許是害怕,也許是自憐,此時的鮮樺華捂著臉傷心地哭泣起來。
左丘皺著眉頭,心中也是不爽,剛來鴻荒沒兩天,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這地方還真不是人呆的。
“好了!你要是害怕,以後就跟在我們身邊。人是我們殺的,隻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你先死。”見她挺可憐的,左丘不免動了惻隱之心。
“對!有我們在,管他什麼靈玉仙姑還是靈玉仙婆的,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老子殺她一雙。放心妹子,以後哥哥罩著你。”袁剛站起身,把胸口拍得砰砰直響,把哭得梨花帶雨的鮮樺華逗得哭笑不得。
“大頭,你現在怎麼這麼嗜殺了?”對於袁剛到鴻荒後的轉變,左丘很是頭痛,他可不希望袁剛走上一條不歸路。
“左右,不是我說你。你也不想想這是哪!這是鴻荒,不是地球。這裏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你趕緊把你那些同情呀,憐憫的心事收起來,要不然你還得吃虧。”在印象中,這還是袁剛第一次反駁自己,左丘不免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