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意識昏昏沉沉,記得是傅司臣給她裹了件大衣把她抱下車的。
她不知道會在車上落下這種致命又危險的東西!
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心在打鼓。
傅司臣眼眸微眯,似笑非笑,“盛秘書的。”
盛矜北捏緊了大腿軟肉,漲紅了臉,急忙擺手,一口否認。
“夫人,不是我的!”
“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忘了上次我們在車上做的有多麼忘我嗎?”傅司臣麵不改色,笑的渾。
“我...”盛矜北臉上緋色一片,想要解釋。
他是瘋了嗎。
她快要嚇出心髒病了。
“你敢頂撞上司?”傅司臣打斷,莫名讓人覺得陰惻惻。
“不是...”盛矜北後脊背發涼,低下頭,“傅總...我不敢。”
宋韶華目光掃視二人,眼神強勢又直白,最後氣的將那抹粉色重重砸進傅司臣手中。
“北北還是個小姑娘,未經人事,連男朋友都沒談過,而且她也沒這膽子,你別招她。”
傅司臣聳聳肩,欠欠道,“你看我說了,你又不信。”
宋韶華是真不信他那張破嘴。
“不管你在外又找了誰,在爾爾回來前,都給我處理幹淨,別傳到她耳朵裏給她找不痛快影響兩家聯姻,聽見了沒有?”
傅司臣不搭腔。
宋韶華又提醒,“還有,玩歸玩,千萬別搞出孩子。”
盛矜北輕舔了下唇,神經緊繃到極致。
傅司臣愛不釋手地摩挲著花邊一角,意味不明的目光掠過盛矜北泛紅的臉頰,眉眼淡淡壓下去。
嘴角冷淡一扯——
“停車,盛秘書給我下去。”
車門一開一合,外麵天寒地凍,盛矜北被孤零零地丟在了半山腰。
勞斯萊斯從她眼前開走,壓出幾條雪痕,揚長而去。
宋韶華暗含薄怒,“這麼冷的天氣,你怎麼能把一個小姑娘丟在山上?”
傅司臣微微降下車窗,冷風夾帶著細雪灌入車廂,狹長的鳳眸上抬,要笑不笑。
“媽,公司從不養閑人,我是在考察她的臨時應變能力。”
宋韶華皺眉,“北北年紀還小,沒什麼心眼,你在外麵玩女人,人家不幫你打掩護,你就把人丟了?你別太過分了!”
傅司臣不置可否。
男人坐在光影之中,點了支煙,眼底卻是一片深淵。
似是沒人能將他看透。
山路崎嶇,大雪紛飛,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一眼望去看不到頭。
定京市的冬天一直在零下七八度。
盛矜北站在寒風中,任由刺骨的寒意穿透她的身體,內心卻比這冬日的風還要冰冷。
她身上隻穿了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哆哆嗦嗦拿出手機加價叫了輛車。
出租車來的出乎意料的快。
但山路不好走,等回到家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
晚上八點,西江樾住宅區。
一束車燈的強光照射進來,勞斯萊斯浮影駛入地庫。
“她呢?”一進門,傅司臣接過傭人遞上來的熱毛巾。
擦手,擦臉,驅寒。
陳嫂接話,“盛小姐今天回來的早,她好像不舒服,回來後在臥室中沒出來。”
傅司臣信步上樓。
手工定製的牛皮鞋踩在木質樓梯發出悶悶的響聲。
盛矜北聽見動靜,知道是傅司臣回來了。
這幾年他們維持著白天上下級,晚上是情人關係,她隻有在晚上才敢跟他耍點小脾氣。
往常她會跑下樓去迎他,今天實在沒有那麼力氣,不想動,更不想理他。
臥室門開,男人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像是在脫外套。
傅司臣扯下領帶,袖子挽上去,露出線條流暢結實的小臂。
“啪——”
他從口袋中掏出那根驗孕棒扔在床頭櫃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聲音磁沉且淡冷。
“你膽子大了是吧?”
盛矜北頭縮在被子裏,不願出來,還在為今天他把她丟在山上的事情生氣。
“所以呢?結果顯示懷了沒有?如果懷了,我配合你打掉便是,不會給你添負擔,絕對不影響你和關小姐訂婚。”
傅司臣唇線抿直,陰鬱,不答反問:
“跟博遠談合作那次,事後我讓你吃藥你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