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男人單手扣住她的後脖頸——
下巴的青色胡茬輕輕蹭她嬌嫩的臉頰。
裴助理有眼力見地摁下後排座椅的隔板,隔成兩個空間。
盛矜北向後靠了靠微微避開,“不是說今晚不做嗎?”
傅司臣吐息沉沉,“你想做嗎?”
“我累了。”她拒絕了他。
“那就不做。”
傅司臣說完,她脖頸一涼。
男人大手撩撥開她後脖頸的秀發,指腹觸碰到她的肌膚。
酥酥癢癢。
盛矜北不耐,忍不住瑟縮了下。
等她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脖子上多了一條櫻花粉色的海螺珍珠項鏈。
海螺珠以稀有為名,是珍珠界的勞斯萊斯,5w個鳳凰螺中才能產出一顆海螺珠,且無法人工培育。
傅司臣私下對她很大方,小到她愛吃的零嘴甜食,大到房子車子票子奢侈品高定禮服...
房子車子票子,她從來不收。
但傅司臣三分認真七分玩味,說幫她存著,等她嫁人的那天給她當嫁妝,讓她風光大嫁。
盛矜北不知道真的存了沒有。
項鏈很襯她的氣色。
粉嫩,嬌氣。
就如她人一樣。
傅司臣手指摩挲著她纖細的鎖骨、脖頸,像是在欣賞一幅精美的藝術畫。
“喜歡嗎?”
盛矜北一下失了神,每次她從傅宅完成任務出來,他都會送她特別貴重的禮物。
對於他來說,她大抵是隻有利用,順便解決需求的工具罷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
“所以,這是我本次沒有背叛你的酬勞嗎?”
傅司臣撥弄著她胸前的珠墜,調整角度。
“一半一半。”
這男人倒是實誠。
一半情欲,一半利用的意思。
“不喜歡。”
“是不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送的東西?”
“都不喜歡。”
盛矜北一把將幾百萬的項鏈扯下來,丟還給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傅總,您還是去送給今天在酒店的那個女人吧,她一定喜歡,而且她會像供奉老祖宗一樣供奉您。”
傅司臣沒說話,臉色逐漸沉下去。
漆黑又深不見底。
沉默片刻後,他抬手撿起掉在西褲中縫上的粉色項鏈。
“你就那麼想我找別的女人?”
“你已經找了不是嗎?我怎麼想重要嗎?”
傅司臣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麵色冷峭地扯下領帶。
“盛矜北,別挑戰我的耐心。”
“別侮辱心,你根本就沒有。”盛矜北幾乎是脫口而出。
“好,很好,我沒有心。”傅司臣胸腔一鼓一鼓,腮幫似有微動,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將卷起狂風暴雨。
到了小區門口,盛矜北推門下車。
汽車沒有停留一秒,揚長而去。
勞斯萊斯浮影消失在暗夜裏。
傅司臣走了。
她把金主徹底得罪了,大概率,他以後不會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