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錢到一定的數,一定要有靠山有後台,才能屹立不倒。
傅司臣一張線條分明的臉孔,彌漫著輕挑。
“爸,我不是跟我媽說過了嗎?關小姐肯嫁,我肯娶,我立場很明確。”
話音剛落,桌上的手機突兀地響起。
傅廷梟瞥了一眼來電顯示,伸手接起電話,臉色起初還尚算平和。
可漸漸地,臉色越來越沉。
“你說什麼?宋少海被司臣送的女人弄傷了?還傷的不輕?”
“砰——”
盛怒之下,傅廷梟掄起滾燙茶壺砸過去。
傅司臣沒躲,幾百萬的紫砂壺砸在他肩頭。
滾燙的茶水四濺,瞬間洇濕了大片衣衫,肌膚上傳來一陣灼痛。
“行啊,傅司臣,你可真是出息了,最近花邊新聞接連不斷,這會兒又給我整出這檔子糟心事!好端端你整宋少海幹什麼?”
傅司臣淺淺笑著,不經意露出瞳中一絲深沉的黑。
“項目合作成功,我為了感謝他,好心送他兩個女人,我有錯了?”
“感謝?你的人慫恿他嗑藥嗑多了,興奮了一夜,盛極必衰,現在人送去醫院昏迷不醒,你就是這麼感謝合作夥伴的?”
“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傅司臣玩味,“他自己不行,一下玩不了兩個怪我了?”
傅廷梟氣得聲音都在發顫,“你知不知道宋少海什麼來頭?他背後的宋家在商圈多少項目都得依仗他們牽線搭橋,如今人被你送的女人弄進醫院,宋家能善罷甘休?這簍子你捅得可夠大的!”
傅司臣依舊笑意不減,“爸,這事怪不著我,我送人的時候她們都規規矩矩,誰能料到宋少海自己把持不住,嗑藥過量,他平日裏玩得可比這花多了。”
“你還嘴硬!”
傅廷梟沉聲道,“就算他自己有問題,人是從你這兒出去的,宋家要是追究起來,你就脫不了幹係。”
傅司臣隨性恣意,“他若想追究讓他來幹我,我等著。”
傅廷梟徹底火了,“混賬東西,你給我跪下。”
傅司臣扯下領帶,一粒粒解開襯衣紐扣,脫下襯衣隨手丟在一旁,蜜色賁張的肌肉輪廓一覽無餘。
傅廷梟命管家容叔取來了鞭子。
那皮鞭質地柔韌,末梢打著細密的結,在空中一揮,發出‘咻咻’的銳響。
光是聽聲音,都讓人頭皮發麻。
傅司臣卻仿佛對此早已司空見慣。
“你這混賬東西,平日裏風流隨性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這回事關傅家前程,你竟還不當回事!”
傅廷梟邊罵邊掄起鞭子,狠狠抽向傅司臣。
“啪——”
一聲。
穩準狠。
抽在傅司臣緊實健碩的脊背上,一道血痕浮現。
傅司臣悶哼一聲,雙手下意識攥緊拳頭,指節泛白,額頭上青筋微微跳動。
“這次你讓宋家抓住了把柄,平日我是怎麼教你的?”
傅廷梟一鞭接一鞭的落下,下手絲毫沒有留情。
新添的血痕與舊傷細小的疤痕交錯。
傅司臣的後背已是血肉模糊,冷汗順著他的額頭、臉頰不斷滾落,滴在地上,洇濕一小片。
他嘴角始終帶著微微的笑意,謙恭地看不出一絲鋒芒。
可眼底最深處——
已是一片駭人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