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這種事何必您親自動手呢!”抱琴忙走過來,輕輕地替楚靜柔揉著手,“仔細手疼,賤人皮厚。”
“本宮?”並沒有在乎那一個耳光,顧芷依依舊冷冷地帶著一絲冷笑地看著她,“我也曾經這樣自稱,但是這個自稱似乎並不吉利討喜啊!你說會不會有一天你也步我的後塵呢?你竟不怕忌諱!”
還記得,前一世,這個女子一襲明黃色的鳳袍站在蕭淩風麵前,眼前看上去如此稚嫩的她,最後竟一步步地坐上了皇後的位置,可見也不是個簡單的女子。
“啪!”又是一個耳光,腦袋於是又偏向了另一邊,兩邊的臉頰上頓時都浮現出幾個鮮紅的掌印,在原本就蒼白的臉上,顯得觸目驚心。
“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你以為本宮不敢殺你麼?”狠狠地看著她,不期然怒意就被她燃起,為什麼這個時候的顧芷依這樣讓人覺得憤怒呢?她何時變得這麼囂張?
“你還敢放肆!”回過神,發現顧芷依的眼神裏依舊是冷冷的諷刺,讓她心頭的憤怒更是發瘋似的膨脹,楚靜柔狠狠看著她。
“你都說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了,為什麼不敢放肆?”若無其事地看著她,顧芷依反問一句。
楚靜柔也算是一個美人,這個時候的她一張鵝蛋臉還透著少女的稚嫩,一雙眼睛更是楚楚動人,嬌小的身材讓人心生憐惜,隻是憤怒的眉眼讓她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不過本宮目前還不想殺你,殺你太便宜你了,本宮要慢慢地折磨你,看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看看你這公主的脾氣什麼時候才能夠改得讓本宮滿意。”
原本甜美的女聲就像是一條毒蛇一般在這個屋子裏竄動,又滑進顧芷依的耳朵。
“我原本就是齊國的公主,有這脾氣是天生的,又不是從那個山溝裏爬出來的小姐。”盡管聽到公主兩個字,心頭就像是被人剜了一刀,但是麵對她,還是緩慢而又平靜地開口,隻是誰都聽得出來她話裏的意思。
楚靜柔的出身並不好,不過是蕭淩風母妃的一個庶妹的女兒,因為母親沒有嫁得什麼好人家,夫家後來又死了,便上京來投靠了姐姐。
一直都住在太子府,很明顯顧芷依這說的山溝裏爬出來的小姐,自然指的就是楚靜柔。
顧芷依知道楚靜柔的軟肋在哪裏,她在太子府當了三年的太子妃,楚靜柔一直都以太子表妹的身份寄居。
雖然知道她的出身,但是她一直都讓府裏上下的人不許提及,怕傷到這個小姑娘的心,但是後來才明白,小姑娘從來都不是簡單的小姑娘。
平生最恨別人提及自己的出身,今天顧芷依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麵這樣讓她下不來台,楚靜柔的臉上頓時就青紅一片,揚起手就要打下來。
卻被旁邊的抱琴搶先一步,“太子妃,這種事情不勞您親自動手,您的手尊貴著呢!”
說著就左右開弓,對著顧芷依的臉就扇了下去。
“你這個賤人,你還當自己是公主呢!如今你就是個下人都不如,還敢這樣跟我們太子妃說話,看你這張嘴以後還敢不敢亂說了。”抱琴一邊扇著耳光,一邊道。
這一次,顧芷依覺得自己的頭就像是一顆球,被人從左邊踢到右邊,右邊再踢到左邊,眼前的所有人都在一片模糊中,看不清臉。
嘴角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出來,滴在衣襟上,殷紅一片。
似乎是楚靜柔伸手讓抱琴停下了,突然停下來的動作,讓顧芷依一個不穩,摔倒在地,頭猛烈地撞到了一根小木樁上,眼前都被一片血紅色迷住。
伸手抹了下額頭,撐著地,顧芷依再一次坐直了身體,沾了血的眼瞼倔強地睜開著,冷冷地看著一旁似乎解氣了些的楚靜柔,“這就是你的手段?也不過如此,似乎並不是很高明啊!”
“你……”抱琴卻似乎有些氣極。
伸手阻止她,楚靜柔的唇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當然不是,你不是想毒死本宮,讓風哥哥心疼麼?本宮就讓你也嚐一嚐心疼的滋味兒。”
心疼?會麼?這個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會讓她心疼的麼?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個世上隻怕沒有人像她一樣過完三年地獄般的生活,最後還被打入永劫不複吧!現在的她,還有所畏懼麼?
唇邊的笑意慢慢地擴大,顧芷依隻是看著她,也並不說話,隻是眼睛裏慢慢的都是嘲諷,好像看著一個跳梁小醜在進行著讓人發笑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