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媳婦兒,這是什麼情況?”小君慌慌張張地跟著顧芷依下了馬,走到她身旁,看著這一群來意不善的人。
沒有看向小君,雖然心裏麵一片悲涼,卻從容地跳下馬,平靜著聲音道:“小君,你走吧!這裏的事情與你無關。”
“什……什麼叫與我無關啊?”似乎很不明白顧芷依的意思,小君皺著眉頭看著她。
微微轉過頭,又轉回去,“這麼久了,你並不知道我是誰,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你,因為,我跟你不熟。”
聲音裏的疏離感那樣明顯,好像兩人就真的隻是萍水相逢,“今天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什麼關係,所以,請你離我們遠一點兒。”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是我媳婦兒啊!這你可不能賴的,以後到了楚國,我還得帶你去見我的父母呢!”
根本就不理會顧芷依,小君幹脆就將她的左手抱在懷裏,一副打死不放手的架勢。
皺緊了眉頭,臉上有如被寒霜覆蓋一般,沉聲道:“你給我放手。”
“不放!”一甩頭,小君看都不看顧芷依,隻是死死地抱著她的手臂。
“你放不放?”實在是受不了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沒臉沒皮的,心裏頭微微有些著急。
這些人隻怕沒有那個耐心,何必再搭上一個人的性命。
“不放!”依舊固執地抱著她的手臂,小君就像是小孩子一般。
寒光一閃,小君看著她手臂上的匕首和湧出的鮮血,目瞪口呆。
“你這是幹什麼?”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小君手忙腳亂地撕下自己衣服的下擺來給她包紮。
“你走不走?”冷冷的眼光看著他,顧芷依的聲音裏也透著絲絲的寒意。
一抬起頭就看到那一絲溫度的眼神,竟說不出話來。
緩緩舉起匕首,顧芷依看著小君的眼睛,“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我走我走我走。”小君舉起雙手,表示頭降,“我走就是了。”
說著一邊看著她一邊慢慢地往後退。
“騎馬走!”低沉著嗓音就像是命令一般地對小君甩出三個字。
生怕她那懸在手臂上的匕首又落下去,小君再也不敢嬉皮笑臉,聽話地躍上馬,才坐穩,身下的馬突然間就吃痛地長嘶一聲,瘋狂地向前奔去。
小君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自己在馬背上穩住,往後一看,隻見馬背上多了一道傷口,儼然就是顧芷依手上匕首的傑作。
看著他的馬已經走遠了,才將匕首放插回腰間,掃了一圈這周圍的人,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淒涼的笑容,“好了,已經沒有什麼事了,你們動手吧!”
這一刻的顧芷依就像是即將踏入地獄的女神。
這樣簡樸的裝束,甚至於臉上還是沾滿了故意撲上黃灰,但是那一雙亮如寒星的眼睛卻讓人覺得那樣的清冷,好像這個世界萬物都入不了她的眼睛,她就來自於一個不屬於這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