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端木靖果然讓人送來上好的金瘡藥。
按照他所說,小君用了幾日,簡直立竿見影,那老大夫開的普通膏藥自然是不能比的。
這倒是讓小君感到興奮異常,過了七八日便再也耐不住性子,開始上躥下跳了,隻不過傷口畢竟不深,也並不是好了很多,所以終究也隻能夠在這客棧裏來來去去。
那一晚的事情好像也就這樣悄無聲息了,除了在顧芷依幫小君上藥時候牽扯到他的傷口的時候,他才會抱怨兩聲。
而端木靖一眾人等竟也一直都留在客棧裏,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隻是同那一個傍晚一樣的事情卻是再也沒有發生過了,相反的,他的言行舉止卻是十分的規矩,甚至於讓顧芷依有些懷疑那一日究竟是不是端木靖。
“你在等我們?”
客棧的後院,依舊是一襲銀色衣衫的端木靖懶懶地曬著太陽,聽到她的聲音,不慌不忙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明朗的笑意,“我們也不急。”
“做生意的事情豈有不急的?”沒有什麼表情地看著他,顧芷依語氣依然客氣。
負著手,端木靖笑著搖頭,“無論做什麼事情,急易出錯,生意也是如此,這急與不急其實不是在於生意的本身,而是在於供需關係,這一樁生意的促成究竟對誰來說比較重要,誰就會比較急,那麼籌碼就在對方的手裏,而這急的一方就得為他的急讓出利益。”
沒有立刻接過他的話,而是微微想了一下,才點頭開口,“看來端木家如今是沒有什麼生意讓你好著急的了,難道麵對所有的生意你都如此的從容麼?”
“但是生意終究是商人的東西,而商人確實有錢無權,所以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權利,單看生意,我們確實沒有什麼事情費神的了,但是並不代表就可以隨心所欲。”
“為什麼要幫我呢?”終於回到正題,對於他的生意經,顧芷依並不是很感興趣。
聳了聳肩,端木靖笑道:“反正也無事,麵對美女我總是忍不住出手相助的,但是別誤會,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這句話頗有些辯白的意思。
看了他兩眼,心裏左右權衡了一下。
雖然不喜歡欠人人情,但是目前小君還有傷在身。
蕭淩風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手,那天的那個老乞丐也出現的異常,還有當日晚上的神秘黑衣人,這些事情讓顧芷依不得不提高警惕。
端木靖的目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可是他確實有能力保護他們,或許真如他所說想好跟自己切身相關的利益才是重要的。
“謝謝。”輕啟朱唇,兩個字吐出來,卻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一欠別人人情,就開始不自在。
“你身子單薄,今日的太陽也不是很好,還是回房吧!”沒有說什麼客氣的話,端木靖又一次給她那種無需多想的自在感。
不想耽擱端木靖太久,再過了十日,小君的傷口也已經結痂,顧芷依便與他商量上路的事情。
一整個商隊加起來人也不少,不知道他們做的是什麼生意,看樣子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卻並沒有想過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