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把黃色的粉末從獨活的手中灑出,頓時那幾條抬起頭的白眉蝮便蔫了下去。
心下鬆了一口氣,顧芷依道:“獨活,你有這個,怎麼不……”
“別!這不是雄黃,隻是藥裏麵含有一些而已,這些蛇的活動性還是很強,不要靠近。”獨活急急出口。
此時天已經大亮,可以看得到她此時的臉色十分不好。
“別說話了,我先幫你把毒給吸出來。”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她救回來再說。
獨活卻搖頭,“我沒事。”
“這個時候,能活一刻是一刻,說不定待會兒就有人來救我們,別執拗了。”
心裏隻道她是怕將毒傳給自己,顧芷依此刻也豁出去了。
若是沒有人來,大家都是死在這些蛇的毒牙之下,早死跟晚死差別不大,但是如果有人來,獨活卻死了,是個損失。
不料獨活卻將手抽出來,淺笑道:“我從小吃過的毒物隻怕比你們吃過的菜都多,這蛇的毒液注到我的身子裏麵雖然難受,但是要不了我的命,我的血就是最好的解藥。”
從未聽說過被這樣的話,顧芷依將信將疑,獨活卻不再理她。
“爾嵐,你有沒有辦法去將那瓶水取過來?”
沒有看向她,也沒有轉頭,依然死死地盯著麵前的蛇,“你要做什麼?”
“我想到一個辦法了,隻怕是派得上用場。”
爾嵐一聽,訝異回過頭,剛想說話,隻覺得耳畔一絲疾風,立刻下蹲,伸手扣向頭頂。
那一條手臂粗的白眉蝮淨堪堪給她捉住,餘夢清本就站在爾嵐旁邊,不明就裏轉過臉,就看到那尚且吐著信子的蛇頭就在眼前,白眼一翻,昏倒在地。
“大夫……”蕊兒剛出聲,就看到自己麵前的毒物蠢蠢欲動,頓是涼汗如雨,最後一個字生生地咽了下去,動也不敢一動。
而此時那被捉住的蛇,扭動著粗壯的身子不住鞭打這爾嵐的身子,此時另外的那些蛇更是不安地扭動著身子,伺機而動的樣子。
蹲在地上的爾嵐此時也不敢妄動,雖然這些東西被獨活的藥粉撒過,但是看山去確實如她所說,效果並不是很明顯。
這蛇的身子抽起來絕對不比鞭子軟些,這些白眉蝮都是有些年紀的,身上的鱗片又厚又硬,沒兩下爾嵐的脖子上就出現了兩道血痕。
“啪!”一截蛇身子被丟到了不遠處,爾嵐一驚,抬起頭便看到顧芷依手裏尚滴著血的匕首,而她的手上,就隻剩下了一顆蛇頭。
一把拉起她,顧芷依道:“你試試能不能把那桌上的水拿過來。”
點了點頭,眼睛掃過屋裏的東西,腳輕輕一點,猶如一隻輕燕落到桌上,輕輕鬆鬆地就拿到那水壺,直接便拋給獨活。
許是藥性已經過了,爾嵐飛回來,才落地,地上的蛇就像是瘋了一般,同時襲過來。
扯過旁邊一牆壁上的一幅字畫,當做武器,橫掃這同時襲來的蛇頭,立刻就將它們逼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