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君這一病就病了快十天,就算是獨活在跟前,也依舊躺了七八天,據獨活所說,這是因為太過勞累所引起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休息,吃再多的藥也是枉然。
京中大臣聞說葉少君臥床,自然是紛紛上門探望,但是都被葉老夫人以他身體抱恙不宜見客為理由給推掉了。
就在他從床上起來的那一天,左慎纓也同樣來了相國府。
此時的相國府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葉老夫人吃著獨活特別調製的藥身體也無大礙,看上去隻是比從前略微的憔悴了一點兒。
葉姿淑的喪事辦得十分輕減,畢竟是未及笄的少女,死因又實在說不出口。
碧凡卻不見了,從葉姿淑死的那一日,她哭著跑出去之後,就再也不見了人影。
葉少華也未見著急,隻說她原本就不是籠中之鳥,既然走了就隨她去好了。
此時餘夢清卻真的成了葉府上下打理之人,讓葉府上下訝異的是,從前不見靈巧的大夫人,此時卻是事事周全,與眾人心中之印象完全不同。
左慎纓直接便來了觀竹苑,此時葉少君為著身體的緣故,便住在這裏,顧芷依和獨活也都在這裏陪伴著,看上去倒是有些熱鬧。
葉老夫人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到底君臣之禮擺在那裏,太子往這邊過來,自然也就跟著過來了。
觀竹苑也就更加的熱鬧的。
但是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刻左慎纓來的目的絕不是單單看望葉少君那麼簡單。
從他時不時落在顧芷依身上的視線就可揣度一二了。
“說起來,芷依來葉府也快一年了,也不見本家親戚來找,我倒是有些擔憂,但是又怕有人來找,心裏實在是喜歡得緊。”看著陪在自己身邊這麼多熱鬧的人,葉老夫人也總算是露出一個笑容,慈愛地看著顧芷依。
爾嵐審時度勢,連忙道:“依我看,不如就讓姑娘認老夫人做義母得了,難得老夫人和姑娘性情相合。”
左慎纓立刻附和,“本王倒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不如就由本王做個證人如何?”
葉少君臉上顏色立刻變了,才要說不妥,顧芷依卻有些羞澀道:“芷依蒲柳陋質,隻怕會烏了老夫人門楣。”
葉老夫人忙笑道:“這是說哪裏的話,我若不是真心喜歡你,如何會說這話,到底是入得了我的心的。”
“母親,芷依的雙親還不知是否安好,如此隻怕……”
“葉大哥多慮了,芷依父母都不是迂腐之人,而且能夠成為老夫人之義女,相國大人之義妹,自然是無上的榮耀,焉有阻止之禮?”
顧芷依依舊紅著臉看著他,明顯地看到他眼睛裏滿滿的失望和不可置信,還有那一種明顯的受傷。
“其實,本王今日過來,除了看望相國大人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是想要跟顧姑娘說的,既然今日老夫人認了顧姑娘為義女,此事卻是與老夫人說更妥當了。”
這話自然說的是什麼意思,明白人自然是聽得出來的,此刻在這院子裏的誰不是明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