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已經快到大殿側門了,顧芷依往旁邊跟左慎纓拉開距離,他的手一直放在腰上,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一抬頭卻看到他微微有些惱怒的神情,忙道:“喝了點兒酒,出來透透氣,見他們正在聊天,就一起聊了會兒,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左慎纓卻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解釋,依舊是不悅的表情,冷哼一聲,轉身先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有些鬱悶地歎了口氣,這個男人可真不像她想象中的好對付,這動不動就生氣的個性,尤其討厭。
正要跟上去,卻剛好和一個出來的撞了個滿懷,將將站穩,連忙道歉不迭。
抬眼就看到一個衣著不凡的男人,隻是看到他麵容的時候,顧芷依心裏卻微微一愣,而那男子看著自己的表情也有些詫異。
及至走進大殿,依舊想不起這個男人是誰,但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正偏頭想著,腳下被什麼東西一拌,整個人就立刻往前撲過去,卻跌進一個人的懷裏。
“你在想什麼?不看路麼?”
左慎纓的聲音頗有些不耐煩,讓她立刻便回過神來,抬頭就對上他一張死人臉。
立刻站穩了,才往自己位子上去。
坐下了,才知道為什麼左慎纓的臉那樣臭了,蕊兒悄聲告訴她,現在都大殿中間正在向皇後祝詞的正是那狨國的使者。
顧芷依坐下的時候,那狨國使者還未說完,所說的話不單單是說狨國對楚國的敬意,對皇後的祝福,時不時提起的還有與狨國和親的靜仁公主。
言語間多是對靜仁公主的讚美,說她與狨國國君如何和睦恩愛,生活如何和諧。
這靜仁公主便是代替了和靜公主遠嫁的葉姿婉,更重要的是左慎纓心底裏的那個人。
心裏暗暗歎了口氣,也難怪此時他心情不爽了。
從宮裏出來已經是深夜了,此時宴會結束,左慎纓身上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不再留宿宮裏,而是隨同兩人一同回府。
才上馬車,杜珊的臉就塌了下來,“葉芷依你是故意的吧!那幅繡品到底是什麼意思?”
此時她和左慎纓坐在一邊,顧芷依坐在對麵,聽聞她這質問卻不回答,隻當做沒有聽見地看著窗外。
“喂!你說啊!你是故意陷害我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沒那麼簡單,原來設計在這裏呢!你到底是何居心?”
原本因為那狨國使者一直悶悶不願開口的左慎纓,這個時候也被杜珊吵吵嚷嚷弄得煩心,蹙眉看她,“你什麼時候可以安靜?”
杜珊一聽,立刻攀住他的胳膊,哭訴道:“殿下,這個女人今天故意陷害我。”
心裏此刻十分的煩悶,聽到這話更覺得心煩了,怒道:“你今天丟的人還不夠多麼?還要鬧怎樣?”
太子府上下,誰不知道自己最得寵,左慎纓對自己也從未發過脾氣,今日被人所害,此刻卻見到他這般臉色,杜珊頓時覺得無比委屈,立刻就抽抽搭搭起來。
越發的煩悶了,左慎纓皺眉道:“不想被丟下去,就給本王安靜些。”
猶如聽戲一般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動靜,眼睛卻是看著外麵融在夜色中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