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嵐進來的時候臉上一臉的坦然,好像已經知道顧芷依是為什麼要她進來。
“爾嵐,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芷依完全不知道她自己的病?”獨活首先疑惑開口相問。
顧芷依卻是定定地看著她,爾嵐不是蕊兒,她心裏永遠都有她自己的想法,沒有人幹涉的了,今日這事,不用猜測也可以想得到,定然又是她私自做了什麼事情。
看著床邊女子的神色,爾嵐沒有二話,噗通一聲直直跪在她麵前,“公主,爾嵐知道,這件事情再也瞞不住了,若是公主心中責怪,要我的性命,我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都說得這麼嚴重了,更加讓顧芷依心裏發慌,但是臉上卻越發的冷靜了,“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到底是什麼。”
獨活此時也大概明白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人。
行了三個大禮,爾嵐才道:“這件事情,隻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跟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就連乞君長老的都不知道,也許,這件事情做了之後,我也成了齊國的罪人。”
“說!”屋子裏的空氣,都好像被結成了冰,冷得屋子裏的人忍不住地打起寒戰。
“從公主進入相府開始,就時常又頭疼的毛病,稍微多用了用腦子,就會發作,當時我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每次說去請大夫瞧瞧,你也總是說太麻煩了,畢竟是寄人籬下,到底不好太過輕狂,所以就一直都拖著。”
這事情,顧芷依自然是記得的,但是也不打斷她的話頭,隻是靜靜地坐在上麵聽著。
“後來獨活姑娘來了,我聽說她是天下第一神醫,便想起了這件事情,又加之她時常給你診脈,自然也發現了你身體的不同之處,便私底下問她,才知道她也在為這事犯愁。”
聽到這裏,獨活已經明白了是什麼情況,臉上也有些難看。
“若是真說起這事兒來,我也有一部分責任,當時我時常替你請平安脈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你的身體受損嚴重,而且這樣複雜的情況實在是不多見,我也沒有真正碰到,更別說去對症下藥了。”
“於是我就隻好不斷地尋找治療的法子,希望可以研製出專門針對你的藥方,而且,你這病在子嗣上還有些影響,怕你自己過於擔心,我便沒有告訴你。”
爾嵐轉過臉便看到獨活有些自責的臉,便道:“這事不賴你,全是我偷偷做的,因為沒有找到藥引子,又怕你頭疼受不了,獨活便配了幾料抑製你頭疼的藥。”
“但是你這病雖然看上去病不至於出很大的問題,但實際上卻是蝕人根本的,若是不及早治好,隻怕命也不長久。那個時候你正讓我和獨活一同去了端王府。”
“有一日我發現獨活麵有愁色,便問她怎麼了,她說在端王府的書閣裏發現一本書上記載的東西,正好可以作為你這藥方的藥引子。”
“我心內十分高興,的那是她卻說這一味藥是雪蓮,雪蓮性寒,常年服用對女體是十分有損的,她在藥方裏再添上別的藥牽製也就罷了,隻是若是用久了,隻怕病是好了,卻在不能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