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搖了搖頭,方晴兒道:“將軍可不要將這樣的帽子扣在本宮頭上,隻是,將軍口口聲聲說顧姐姐是刺殺皇上的犯人,那麼敢問將軍,誰親眼看到了顧姐姐刺殺皇上麼?”
“娘娘這可是詭辯了,當時車廂裏就隻有皇上和她,不是她難道還是皇上自己刺殺的自己麼?”莫銘簡直怒極,原本心裏對這個晴貴妃也是素無好感的,皇上太過於寵愛,就容易耽誤國事,今日果然如此。
“是不是皇上自己造成的本宮不知道,但是本宮知道的是,暫時還沒有人可以斷定是顧姐姐讓皇上受了傷,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是皇上,若是真要定罪的話,不如等皇上醒過來如何?”
“你!”莫銘氣得隻想破口大罵,但是這裏畢竟是天牢裏,旁邊那麼多的宮人,自己到底是一個將軍,站在自己麵前的,終究都是一位貴妃娘娘,到底再一次把怒火給壓下了,“娘娘這麼做,隻怕是有所不妥吧!”
方晴兒卻笑道:“本宮不知道什麼妥與不妥,隻是本宮是按照皇上的意思行事的,至於其他一概不考慮。”
“皇上如今病重,昏迷不醒,如何能告訴你該如何做,可見你是胡說。”眼看著就連莫銘也都攔不住她,楚靜柔立刻站出來幫腔。
隻瞥了她一眼,方晴兒又將視線轉回到莫銘身上,“到底是不是遵照皇上的意思,我想莫將軍大概是最了解的,若是我沒有弄錯,皇上在昏迷前明確的說過,不許傷了顧姐姐吧!可是將軍卻把顧姐姐安排在這裏,這算不算是抗旨呢?”
“娘娘太言重了吧!將她安排在這裏,末將覺得在穩妥不過。”沒想到這個方晴兒連皇上最後的那道命令都知道,莫銘心裏微微一驚。
方晴兒依舊保持微笑,“將軍不必太過於介懷,本宮隻是這麼一說,但是,本宮能夠明白的是,皇上醒過來,若是知道顧姐姐是呆在天牢裏度過的,本宮想,隻怕將軍也落不著什麼好。”
莫銘看了看顧芷依,又看了看方晴兒,一時間有些躊躇,說不出話來。
楚靜柔心下著急,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今日這麼多人在這裏,本宮可視光明正大地將顧姐姐帶走的,若是日後皇上有怪罪,本宮一人承擔便是,請將軍勿複多言。”
說著在不理會這裏的人,拉著顧芷依便往外走,楚靜柔還想要阻攔,但是看到莫銘無可奈何的表情,也就知道這是阻攔不住的。
剛才在天牢裏的事情,顧芷依看在眼裏,同時不停地在心裏揣摩眼前的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緣故讓她如此維護自己?
她看上這樣弱不禁風,卻能夠在那莫銘麵前爭持,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一路往方晴兒的明德殿走過來,顧芷依都是由她親手扶著,雖然心裏頭覺得有些不適應,但是此時還沒有摸清她的目的,不願意多做計較。
明德殿果然是如方晴兒所說,並不奢華,隻是一般宮殿的擺設,稍顯雅致,實在是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寵妃的寢宮。
看到她訝異的表情,方晴兒笑道:“顧姐姐莫要見怪,晴兒向來不喜歡那些華麗的東西,住的地方,舒服就好,所以這明德殿都不像是一個貴妃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