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倩狐疑地看著那些人,問道:“你從哪裏看出的?沒什麼不對的啊?”
阿清嘴角綻放笑容,提示道:“如果我記得沒錯,他們應該是在分組結束後匆匆趕來的。分組的時候你看見過他們嗎?”
鍾倩很確定地回答:“沒有見過他們。”
阿清繼續分析道:“分組的規則是抓鬮決定,我記得當時還有五六個人因為不滿隊友險些動起手來,我很奇怪,這些人怎麼就那麼一致地認同並服從呢?最讓人懷疑的是,他們居然非常巧合地被分在了同一組。”
“但是我們也分在了同一個組啊!難道說我們也是在作弊嗎?”鍾倩提出疑問。
阿清微微一笑,想了想,幽幽地說道:“這個……大概我們也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吧。”
那些人下手果斷,看得出是經過曆練的行家裏手,他們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非常歹毒,攻擊要害,具有著專職殺手的淩厲作風。
激烈交戰了大半個時辰後,蕭三一方的四個人皆受了輕重不同的傷,對方領頭的中年人見對方勢力不弱,將一支信號箭放上天空,箭支綻放開花,那是向外界求援的信號。
過不多時,一隊人馬如風殺到,他們迅速加入戰團,如此一來,原本勉強持平的局勢立刻傾向對方。那些人結成的劍陣攻守合一,結構嚴謹,幾無破綻。實力最弱的東方若溪首先被打倒在地,李輕塵和龍飛幾乎同時落敗,四人之中僅剩下蕭三一人獨力支撐,他在七人劍陣之中上躥下跳,左躲右閃,白色的布袍漸染上點點鮮血,情勢對他十分不利,然而他氣度自若,勝似閑庭信步,不見絲毫的慌亂之態。
那些騰出手來的人並不上前助陣,他們退在一旁悠閑地觀看。
阿清和鍾倩藏身在灌木叢後探頭張望,目不轉睛地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
‘啊’的一聲慘叫,卻是蕭三突施奇招,玉簫點中了一人的左肩,便是同一瞬間,他的小腿中劍,身子不由得一歪,背後的一人長劍已刺入他的脅下,一下子兩處受傷,蕭三氣勢削弱,完全處於被動局麵。
忽然,天上傳來響遏行雲的一聲尖叫,一隻大鳥張著它巨大的羽翼盤旋頭頂,銳利的眼神俯瞰地上的一切,鎖定目標之後,它如離弦之箭俯衝直下,掠過之處,它那張開的雙翅如同鋼鐵利刃般削斷樹幹,刮起一股強烈的狂風。
霎時間,天地間土石亂飛,四周萬木傾倒,太陽失去了光芒,平靜澄澈的天空變成一片狂怒旋轉的汪洋,沒有顏色,沒有生物,隻有怒天的呼嘯滾滾,鋪天蓋地的混沌茫茫……
大鳥一日起狂風,萬物瞬間化塵埃。
風清雲散時,殘陽照樹林,投射下斑駁的柔和陽光,阿清睜眼醒來,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石潭旁,周遭山水秀麗,紅花綠葉,宛若置身畫中,她揉揉疼痛的屁股,爬起身來,辨明方向,向著北方而去。
行出一段距離,阿清在雜草叢裏發現了龍飛,他暈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伸手探他鼻息,氣若遊絲,儼然死人一個。阿清來了興致,嘿嘿陰笑,冷哼哼道:“賤男人,臭王八,死太監!不是牛氣哄哄的嘛。怎麼也這麼不中用,被大風一吹,比我摔得還遠。”她說一個字,便抬腿在他肚上踩一腳,或是在他臉上用力狠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