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行蹤暴露了。
王羽一轉身,赫然發現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俏生生的站在麵前,一雙靈泉般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豈是春江之水可比。她皮膚白皙,脖子上戴著一串玉項鏈,手中還帶著玉手環,卻有種不可方物的沒,與女飛賊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那少女撲著一身清香,往王羽身前一傾,一把奪走他手中的玉石,說道:“我爹也不知抽了哪根筋,怎麼把你這個小乞丐弄來了,讓我看看你在做什麼。”
蘇韜忙道:“馨兒,不得無禮,他是爹雇來的。”
不料這個叫做馨兒的女孩忽地將手中的廢玉一丟,驚呼道:“哎呀,好燙啊,燙死了,我的手。”
她一邊呼喊著,一邊往不遠處的房屋跑去,還不停的呼喊道:“小乞丐,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你難看。”
蘇韜沒有去安慰他的女兒,反而是一臉愧疚地看著王羽,道:“小兄弟,小女蘇馨不懂事,你千萬別介意。剛才看你的手法奇特,你莫非是個修士?”
王羽點頭道:“是啊,不過我也是第一次刻畫靈符。蘇老板莫非也是修士,也會刻畫靈符?”
蘇韜歎道:“和玉石打過這麼多年交道,多少見過一些。我可不是什麼修士,早年跑商半路遇上劫匪,好不容易保住性命,不過根基全毀了,我也隻能********做生意,小兄弟哪個門派的,你怎麼一個人來這裏,你師父呢?”
這時,蘇馨有嘟著嘴跑了出來,手掌上還裹著白布,大喊道:“爹,你怎麼還跟他說話,你女兒親還是他親?”
“好好,不說了。”蘇韜對他的女兒顯然溺愛到了極點,他看了看一臉委屈的馨兒,又轉頭對王羽道,“小哥,快中午了,一起去吃飯吧,下午還有石料要卸呢。”
蘇馨徹底怒了:“爹——,我不讓你和他說話,你竟然還留他吃飯!豈有此理,我再也不理你了。”說完,她氣哼哼地離開了。
“我這女兒。”蘇韜頓時無奈了。
午飯之後,王羽繼續給蘇韜卸貨。
卸完貨,王羽準備離開去尋找住處的時候,蘇韜忽然將他攔了下來,道:“小哥,如果你沒地方住的話,就現在這裏住下吧,我這個玉石行除了玉石就是空房子,你別嫌棄就成。”
蘇韜如此和氣,王羽都感覺不好意思了,道:“蘇老板太客氣了,我哪能嫌棄呢,我還怕你嫌棄我呢。”
蘇韜道:“不嫌棄,不嫌棄。院裏那些廢料你隨便用,當然那些好石頭你也可以用,和賬房說一聲就行,我不會收你錢的。”
在蘇韜的安排下,王羽帶著一堆廢石料休息了。修士的體質異於常人,是不用睡覺。不過打坐入定還是需要的,王羽剛剛成為修士隻有兩天,對於修士的生活不是很習慣,他入定一番時間,將身上的疲勞驅散,便再次開始刻畫靈符。
刻畫靈符非常耗神,王羽之前刻畫靈符失敗,下午給蘇老板搬玉石料都沒有精神,不過為了湊夠金幣進入太玄門,即使再疲倦也要堅持。而且刻畫靈符沒有捷徑,隻有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將符文的要義吃透,手法才會熟練起來。
他拿起一塊隻有很薄一層玉的廢石,深吸一口氣,凝神靜氣,再次開始刻畫符文。刻畫符文,最重要的是流暢,一氣嗬成,中間不能有絲毫停頓。王羽凝聚真元,按照彼蒼傳給的記憶,開始刻畫。
真元剛接觸到玉片,便猶如奔瀉的流水,急速往玉片中灌輸。
彼蒼急道:“注意控製真元,快往下刻畫。”
他剛說完,王羽的手中的玉片便炸出一團火焰,瞬間碎成了粉末。
“我和你說什麼,刻畫符文不能停頓,要一氣嗬成。你倒好,一入手就停在那裏不走了,世上還有你這麼笨的人嗎?你是豬嗎?笨死了。”彼蒼氣壞了。
這也怪不得王羽,畢竟這是第一次認真地刻畫符文,難免會有失誤。
他嘿嘿一笑,道:“失敗是成功的親娘。世上最笨的人不是失敗者,而是拿別人的失敗發囉嗦的人。你一直不肯現身,你才是豬吧,你連豬都不如。你先死,豬後死,比豬還笨。”
一通臭罵,彼蒼啞口無言。他想反駁,可是連個入手的地方都沒有。
王羽又拿起一塊碎玉,對彼蒼說道:“刻畫一百次符文才算入門,我才剛剛開始。在我製作靈符的時候,請你閉嘴。”
一連毀了五塊玉石,也沒有畫出一個靈符來,此時天色微明,王羽累得雙眼一片朦朧,精神萎靡,隻得停下來,凝神聚氣,入定了。
流逝的真元可以由鳳凰淚玉佩補充,而消耗的精神力隻能自己調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