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曼臉上閃過一抹紅暈之色,扣著頭上的帽子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跟著李泊亞離開了……
薄荷這才坐了下來,剛剛坐下卻聽得旁邊的男人打趣似的問:“你姓何?”
薄荷頓了頓,輕輕的‘嗯’了一聲。
“你可以……叫我凡。”
“我對你的名字不感興趣。”薄荷從包裏翻出藥,然後合著開水吃了下去。
男人蹙了蹙眉,看著她那一堆的藥淡淡的要:“那你這個情人就太不合格了。”
薄荷吃的東西很少,可是她的肚子的的確確是餓,但她就是吃不下。她知道是自己身體和胃的原因,而且一切都要慢慢來,她現在吃了不吐就已經超出她自己預期的結果。
放下刀叉,薄荷輕輕的拭了拭嘴淡淡的道:“我吃好了。”
男人也放下刀叉,拿起紅酒輕輕一吮,再抬頭看向薄荷,此刻薄荷已經主動坐到了男人的對麵去了,所以兩個人是麵對麵而坐的。
“你想對付暗夜賭場。”男人說了一句肯定句。
“這是我的事。”薄荷並不想讓自己什麼事都被這個男人知道,甚至看清楚。可他就像長了第三隻眼睛似的,盯著她就能看出她的先發甚至猜透她的行為。
“膽大……妄為!這麼一個大組織,沒有一定的能力,是無法辦成的,如果你想把那個本來就已經很可憐的女生弄得更可憐,我也許該鼓勵你一下。”男人放下酒杯對薄荷鼓了鼓掌。
薄荷輕輕的勾唇,笑的有些冷:“謝謝鼓勵。”
“我以為你是真的關心那個孩子。”男人的語氣變得有些試探的意味。
薄荷蹙眉:“我是真心還是假意,和你有關係嗎?”
“那你是死是活,和我有關係嗎?”
薄荷抬頭,隻看見男人冰冷如霜的眼神,正直直的瞧著自己。
是啊,自己是死是活和他有關係嗎?可他就是插手了她的事。
本來,他買的是她的初夜,她被推上賭桌陷入這場賭注,而她成為交易品這都是暗夜這幫畜生的行為,她不該怪他,在她心裏的感受也總比……被四哥男人輪來的好一些。
那麼完事了,他拍拍手就可以把她關在門外任由暗夜賭場的人把她再抓回去,那麼一切事情都與他再無關係,他們也不會坐在這裏喝酒吃飯,甚至讓她想辦法準備對暗夜賭場下手。
可是事情的真相偏偏就是,他對她下了手,插手了她的事。
薄荷輕輕的咽了口口水,盯著男人那寒冷的視線,他一直就這麼冷?這麼的讓人捉摸不定?
能風淡雲輕的和恨死他的人說‘早安’,也能安安靜靜的趴在榻上逼她給他做個按摩,或者在車上也忙碌的工作,還是毒舌的說出一些夾棍帶棒的話,又或者……因為自己煩躁抽煙嗆了她而說上那麼一句……對不起?
薄荷這輩子第一次遇見這麼難懂的人。
“你為什麼要幫我。”她很早很早,在早上的時候就想問他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