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一凡看了看薄荷,最後為了自己對她幾乎為零的‘定力’便還是將軟膏遞給了她。薄荷接過軟膏便從床上裹著被子爬起來然後拖著被子抱著衣服迅速的消失在衛生間方向。
湛一凡看了看偏低狼藉的衣服和狼藉的白色床單,摸著自己堅硬的下巴望向衛生間的方向笑的曖昧,他老婆就臉害羞都這麼可愛,真是個妖精!
擦了些軟膏薄荷才覺得好了許多,又勉強在湛一凡又哄又勸的情況下吃了些早餐。服務員拿來的衣服是兩套很普通的T恤和棉布短褲。薄荷換上短褲和T恤,頭發披散在背上,幹幹淨淨的臉蛋兒素麵朝天,少了些平日裏作為檢察官的銳利,也少了些高貴的出生光環,竟普通平凡的就像個少女。
湛一凡盯著薄荷瞧了好一會兒,薄荷羞憤的扔下筷子便撲了過去將湛一凡壓在沙發上掐住脖子不爽的大喊:“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一想起從鎖骨之下的那些印記就讓她今天沒勇氣去拍婚紗照,現在還一直盯著她看,她哪裏被人這樣看過?隻感覺從頭到腳都不自在被人盯出了好幾個窟窿似的!
湛一凡抓住薄荷的手腕輕輕一拉便將她給拉進了懷裏,薄荷掙紮著要起來,湛一凡便扣著她的背微微用力薄荷便動也不能動了。薄荷氣惱的張嘴咬住湛一凡的鎖骨,心裏隻道她要用力的啃,用力的啃,把他連皮帶骨的啃光光!哼哼。
湛一凡哭笑不得,偶爾‘嘶嘶’兩聲,這牙齒果然是帶了刺兒的,不僅僅是玩兒的,還真的下狠嘴啊?啃了好些印子薄荷才滿意的哼哼作罷,湛一凡換衣服的時候一照鏡子終於知道薄荷的心情了,這……要被人給看見了,他這張帥臉往哪兒擱啊?摸了摸下巴,不過,真要讓人瞧見了他也倒無所謂,反而能讓別人知道他有多‘性福’。
湛一凡‘嘿嘿’一笑便又不再管那鎖骨上的一串牙印子,於是薄荷在看見湛一凡大搖大擺走出衛生間對脖子上那印記似乎毫無感覺時卻悔的腸子都青了,那不是擺明了讓別的人知道她有多那個什麼嗎?可那人卻跟沒事兒人似的,眼神甚至帶了微微的傲然,讓人真是恨得牙癢癢!
湛一凡,你個壞蛋!
薄荷強忍著別人好奇和曖昧的視線埋著頭隻管整理自己的身上的婚紗。
其實也沒什麼好整理的,因為抹胸婚紗已經穿戴整理好了,胸口的那些點點痕跡也被遮住了,可是薄荷就是抬不起頭來啊。
想起她還來不及阻擋就匆匆的被熱情而又著急的婆婆扒了衣服要去換婚紗時婆婆的那個表情,一副意味深長的得意明亮模樣,而她則成了透明的玻璃人兒被看得透透徹徹。還有那兩個給她上妝打粉底遮印子的化妝師,一邊給她遮著胸脯上的紫紅色印子一邊偷偷瞥著她的那個表情……薄荷深深的歎了口氣,再一次為自己昨晚的心軟點頭而深深的感到後悔了!
“荷兒啊,一凡那小子要是欺負你了,你告訴媽媽啊,媽媽替你收拾她!”宋輕語突然在薄荷身邊坐下握住薄荷放在膝蓋上的手溫柔的道。
薄荷看向自己的婆婆宋輕語,那眉目間的微笑似是慈祥,可是卻依然無法忽略那抹好奇。薄荷當然不會傻傻的上當,隻是輕緩的點頭然後便又低了下去,在旁人眼中看來是害羞,可是宋輕語卻知道這丫頭是不上自己的當。可還真是個聰明的孩子,被自己這麼溫柔的攻勢都不鬆口,不過……嘿嘿,她是何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