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住持向薄荷解釋道:“上一次你來我庵中時,一時情急我回憶當時的情景隻是少許,所以我讓小尼留了你的聯係地址。等我後來再想,才慢慢的又想起一些當年的事情來。她在庵中住了兩天,走的時候似乎將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交給了我們師傅。我聽我當時在場的師姐回到房裏時說過,那東西很像一個帶鎖的日記本子。也聽她的話說是要講前塵往事擱放在這裏,以後等她放下了也許會來取走,如果一直沒來,就讓師傅自己處理。可師傅去世的時候這事情也沒有交代我們。你走之後,我就在師傅的房裏找了許久,這才找出這麼一個黑子,盒子裏放著的也許就是當年你母親留下的那個本子了。”
薄荷不知道住持怎麼那麼確定,立即當著眾人的麵打開盒子,拿出裏麵那個淺綠色的本子,上麵果然掛著一個玲瓏的小鎖。而封麵書皮上的左下角則寫了四個非常小的字。
“這上麵有字?白合施主?”薄荷認了出來,的確是白合。
“是我師傅標記的。”住持解釋道。
薄荷按耐住立即打開鎖去看裏麵內容的衝動,又看向那住持問:“可我聽舅舅說,您還有什麼重要的線索信息要告訴我是嗎?”
“是的。施主你走之後來我一直覺得當年我有聽到什麼重要的信息,一直隱約有些印象可是又不如之前告訴你的那些來的清晰。睡了兩晚又找到了這個本子我才想起,原來當年我在後麵聽到師傅和你母親說話的時候,我師父還說了一句話。”
“是什麼?”眾人皆問。
那住持先合著手掌向薄荷才問:“先問施主,你可有兄弟姐妹?”
“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小四歲。”
“但我當年聽師傅說,你母親應是懷了雙生子啊。”
“雙生子!?”薄荷渾身一震,絕對沒想到住持帶來的回是這樣一個消息!這個世界上,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一個與她相似的雙胞胎……姐妹或者兄弟?
宋輕語有些急切的問:“住持,這事可是當真啊?”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此話我不敢期滿施主,我師傅會把脈中醫,她當年的確給女施主的母親看過胎象。當時別的話我不敢肯定,而是能確定的是師傅她的確說過是雙生子沒錯。”
薄荷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拉著湛一凡的胳膊低喃:“一凡,我……”
湛一凡摸摸她的頭,起身彎腰將她一把抱起了起來,低聲對眾人道:“我先帶她回房去休息一下。媽,舅舅和醇兒還有主持師傅……”
宋輕語歎了口氣,憐惜的看著湛一凡懷裏的薄荷:“我會安排他們休息,你快帶她上去吧。”
薄荷已經不想再說話,隻是抱緊了懷裏的日記本閉著眼睛靠在湛一凡懷裏。老舅和醇兒都呆呆的望著薄荷被湛一凡帶走卻說不出別的安慰話來,此刻他們心裏也在懷疑著那樣一件事,更何況敏感的薄荷呢?
湛一凡將薄荷放進被窩裏蓋上被子,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問:“喝不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