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爺爺。我隻是在想,雨辰學業再忙,也不至於真的不來看我們一眼吧?”
醇兒的話剛剛落下,就看到爺爺和奶奶的臉色沉了下來。薄荷也正和湛一凡走了過來,氛圍頓時有些詭異,薄荷隻隱約的聽到了‘雨辰’二字。
她當然記得表哥和表嫂還有一個孩子,也就是醇兒的親弟弟白雨辰。據說在英國曼切斯特大學正念大一,薄荷婚禮的時候也向醇兒提過讓她打電話喚雨辰前來,自己也能見見這個侄子。可醇兒竟然未打電話便直接拒絕了這個提議,薄荷當時心裏雖然有些想法卻也一直沒有說出來,現在聽見雨辰的名字又看著舅舅和舅媽突變的臉色,薄荷就算再打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似乎也不可能了。
“怎麼,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嗎?”薄荷和醇兒一同在岸邊蹲下來,舅舅和舅媽對視了一眼,舅舅放下船槳歎了口氣:“荷兒啊,不管你的事。那孩子,和我們老人家有心結。”
“心結?”薄荷又看向醇兒,醇兒見自己的爺爺都已經開口便也點了點頭:“嗯,雨辰都已經四年沒回家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四年沒回家?現在也不過十八九歲,那不是十四五歲就開始一個人在英國?這孩子,究竟是太能耐,還是叛逆過了頭?
“醇兒,扶我上去。”舅媽突然伸手向醇兒而去,薄荷站起來:“我來吧。”伸手將舅媽小心翼翼的扶上來,舅媽拍了拍薄荷的手背笑著輕聲道:“謝謝啊。”
“舅媽,不用和我這麼客氣。”薄荷知道,這些年也沒有聯係,舅媽肯定比不上舅舅和自己的血濃於水的親情,可是這麼生疏,薄荷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舅媽是謝謝你關心雨辰。那孩子,當初因為家裏麵……現在隻怕是不肯回來了,我們隻當是白養了他了。”
醇兒立即在一旁嘀咕:“奶奶……這話可不能讓我媽聽見。”
舅舅也從船上下來,聽見醇兒的低呼一聲輕嗬:“你媽聽見又怎麼啦?那孩子就是讓你媽給溺慣出來的。”
薄荷看向湛一凡,湛一凡向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薄荷隻好再也不問什麼。
將舅舅和舅媽送回房間休息,薄荷和湛一凡在回去小木屋的路上,薄荷挽著湛一凡一邊走才問:“剛剛你為什麼不讓我再問下去?我想,如果我再問,舅舅也會告訴我的。”
湛一凡牽著薄荷的手慢然前行,聽了薄荷的問題,低頭笑了笑終於道:“想知道,我們可以自己去了解,舅舅他們煩心,我們也不必提及他們的傷心事。”
“我倒挺想見見那個雨辰,能讓舅舅如此頭疼的人好像除了我媽之外,就隻有他了。”
“我讓人去給你查一查。”這對湛一凡來說,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
“嗯,有時間,一定要見一見。”薄荷開始期待起來,更期待的是將白雨辰找到,讓他和舅舅、舅媽他們見上一麵,也許再多的矛盾糾葛也就此畫上句號消散了呢?
可是這一次薄荷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剛剛回到木屋湛一凡就接到有力打來的一通電話。似乎雲海市出了大事,湛一凡必須要趕回去。湛一凡既然要回去,薄荷自然是要跟著的。而醇兒聽見薄荷要回去,便也要跟著,倒是舅舅和舅媽似乎在昨天提到孫子之後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也沒打算跟著湛一凡他們一同返程。